崔玉蘭見此懶得搭理自家老孃,開鋪子?開什麼玩笑?
這做點心的活,她都做的夠夠的了,恨不得趕緊找個人解放了她。
而賀氏不知道啊,還在做著美夢呢。
倒是葉小樓回去後,洗澡水什麼的早早就備好了。
她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有了錦年,別說,還真是方便了不少。
只是錦年一直欲言而止,葉小樓知道她想說什麼。
待洗漱完,一邊對著鏡子絞頭髮,一邊道:“我婆婆就那性子,你是我買回來的,安心做你的事就好了。”
錦年聞言有一些躊躇,不過很快應了聲,“是。”
沒有多問,也沒有勸說什麼,十分知趣。
對此葉小樓還是滿意的,她就喜歡聰明人,更難得的是聰明人話還不多。
隨後將人打發走了,沒有讓她守夜,畢竟她哥哥和姑姑還病著。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當街誣陷加綁架秀才娘子,那可不是小事兒,不到傍晚,巡檢司那邊就把案情梳理順了。
抓到的那幾個小毛賊都招供了,可惜老大跑了,官府下個通緝令,這事兒也就這樣了。
邱飛虎順便差人給崔元衡遞了個訊息,畢竟是苦主嘛。
當然順便刷下存在感,要知道前途無量大才子崔元衡的人情,可是很珍貴的。
不過邱飛虎是聰明人,並沒有藉故來攀交情惹人厭煩。
才子大多都心氣高,孤傲的很,而有些情分,記在心中比說出來效果更好。
顯然邱飛虎這些年不是白混的,揣測人心也是有一手,對此,崔元衡還是很滿意的。
而對於這樣的結果,也算是預料之中。
只是聽完自家老僕的彙報,面露不悅的道:“你們把人跟丟了?”
老僕低頭行禮道嗎:“是的,少爺。”
“那王鬍子是慣犯,一瞧風聲不對就跑了。”
“不過,似乎有另一夥人也在抓他。”
少年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語氣冰冷的道:“不用管他們,若是找到王鬍子的下落,直接殺了吧。”
少年說的風輕雲淡,可眼中滿是殺意。
敢打他妻子和弟妹的主意,自然該殺。
老僕心下微驚,少爺很少動氣,別說動殺心了,不過那些人敢動少爺的親人,碎屍萬段也不為過。
夜幕低垂,漆黑的房間,只有蠟臺上的燭光隨著火焰來回輕舞搖曳。
而案邊端坐的少年在燭光的對映下,越發的英俊,眼神越發的深邃睿智,優雅中帶著矜貴,清冷中帶著果決。
當看完手中另一封信箋後,直接用燭燈點燃,扔在了一旁墨色的瓷盤中。
“景德九年,葉家長子忽然攜妻帶女歸家,後又在南康城開了個茶鋪?”
“後不到一年,卻在進貨的途中喪命,從此葉小樓成為孤女,卻不在繼承了財產的葉家二房撫養,而是回到了鄉下,從此銷聲匿跡。”
景德九年?
是不是太巧了些?
而且,後來的操作顯然不太正常。
少年一邊沉思一邊用手輕輕的敲擊著桌案,“訊息可靠嗎?”
老僕馬上道:“可靠的少爺,當年不少人記得這事兒。”
“因為葉家大郎是個樂善好施之人,為此結下不少善緣。”
少年眼神幽深,這事兒他自然知道的,而且給他的感覺,葉家發家許久了,是一個良善之家。
可是不細查又怎會知道,葉家長子發家不足一年?
所以,這是有意為之的呢?還是有意為之的呢?
揮手打發了老僕之後,少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