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武將出身,在文官這兒根本沒有根底,更要小心行事。
況且,他好不容易摸到點線索,就更不能半途而廢。
於是一邊大步朝前走,一邊道:“你見的那人是在邱家大小姐身邊當差?”
那下人馬上道:“是的,是邱大小姐的車伕、”
沈闊眯了眯眼睛,“邱大小姐似乎今年剛剛及笄。”
“是的,少爺。”
沈闊馬上道:“去,把人帶出來。”
那下人一聽馬上應諾,隨後又道:“邱家庶子那邊?”
沈闊一臉不以為意,“一個庶子罷了。”
相比於一個微不足道的庶子,他更在乎邱家的嫡女。
舊太子府的心腹給驅車,會不會就是他要找的人???
一想到這兒,沈闊的腳步又快了幾分。
同一個時間,青瓦巷,王大儒府上。
此刻書房棋桌上,黑子與白子不斷廝殺,王老先生一臉的凝重之色,過了好一會兒不高興的將手中的棋子扔在了棋簍裡道:“不下了,不下了。”
“跟你下棋可真無趣。”
說完拿起酒葫蘆想要喝一口小酒,結果倒了半天,直到處一滴,老人家一臉的不爽。
能不無趣嗎?
一連輸了四盤,簡直輸的他沒脾氣。
這個弟子樣樣都好,就是氣人的功夫一流。
就不能讓他贏一盤,高興高興?
哼--
一到這個時候,他就不由得懷念在京城當官的二弟子,每一次都將他伺候的服服帖帖的,從來不讓他頭疼半分。
這個小的跟老大一樣,脾氣死倔死倔,一點都不知道退讓。
誒,一想到早逝的大弟子,老爺子的心情不由得暗淡了幾分。
而此刻身邊的白衣少年,依舊慢條斯理的將棋子一個個的裝進棋簍,一邊裝一邊無奈的道:“老師您又耍賴。”
誒,誰能想到呢?
曾經貴為太子太傅的當世大儒,私底下竟是這樣的一個老頭。
要不是他的關門弟子,崔元衡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而王老先生則憤憤的吹了吹鬍子道:“瞎說,我老頭子什麼時候耍賴了?”
“就這麼枯燥的下棋有什麼意思?連個好酒都沒有。”
“你娘那鋪子聽說進了新酒,你也不說給我送來嚐嚐,不孝子弟。”
“哦,對了,你怎麼不把你媳婦兒帶來?”
“誒呀,自從上次吃了她做的菜,我現在吃別的菜都沒味了。”
老人家一臉的愁苦之色,而少年無語至極。
不過想到葉小樓,不由得道:“等我走後會叮囑她常來看望您的。”
王老先生捋了捋鬍子,滿意的道:“這還差不多。”
隨後眉頭輕皺道:“邱家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