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南山村賀家擺喜宴,光流水席就擺滿了院落。
院內更是張燈結綵,紅綢,喜字,樣樣不缺,就跟真事兒似的。
可是鄉里鄉村的誰人不知?
這不過是賀家那外孫不行了,沖喜救命的事兒,可賀家人,就算找人沖喜,也得找個八字合的吧?
結果偏偏選了葉家那命硬犯克的丫頭給沖喜,也不怕把崔家小子給剋死嗎?
說不定沖喜不成,怕是直接變成了嘍。
鄉親們都一臉惋惜之色,竟是沒有一個為葉小樓說話的。
就連給人沖喜,都被鄉親們嫌棄,可見葉小樓的名聲在村裡是有多差。
而賀家人不知道嗎?
自然是知道的,一個村住著,誰不知道誰?
可是人家道長親口給批的八字,非說是天作之合,他們有什麼辦法?
這不,自從把新娘子接來,賀家全家上下,大大小小,二十來口人,愣是一宿都沒睡,眼巴巴的望著喜房,希望能有奇蹟發生。
而待葉小樓在次睜眼的時候,天已破曉。
同樣是泥牆土炕茅草房,不過顯然比之前的大了一倍有餘。
牆面工整,窗子大而明亮了許多,不論是牆上還是窗子上,都帖著紅紅的囍字,屋子裡不僅有兩口黃花梨的衣櫃,廳內還擺放著一張小圓桌,桌上有一茶壺和茶碗若干。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梳妝檯,上面擺放著一面銅鏡。
葉小樓眨了眨眼,這是---
隨後又看了一眼身上蓋著的大紅囍被,還有囍被另一邊昏睡著的絕美少年。
少年安靜的躺在那裡,一臉的書卷氣,卻如謫仙下凡般,不可褻瀆。
葉小樓看的竟有些入迷,這人長的太好看了,好看的讓她---
【靠,真想毀了他。】
誰能告訴她,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
特麼的,自己就是為了不跟他相親才跑去阿拉斯加滑雪的,要是沒有他,自己怎麼可能遭遇不測,機毀人亡?
怎麼會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都是這傢伙害的,這還不算,她都特麼穿到這兒來了,怎麼還能碰到這個人?
簡直陰魂不散。
葉小樓整個人都不好了。
此刻更是氣的面色猙獰,欺人太甚,真當本姑娘是好惹的?
新仇舊怨,拿命來。
隨後直接奔著少年的脖頸掐了過去。
少年動也不動,任由她施為。
可惜,葉小樓的這幅身子太不爭氣,不但人沒掐死,反倒把自己累的倒在了對方的身上。
一個勁的喘息,葉小樓這個氣啊,本姑娘就不信了,弄不死你。
隨後四處一看,正好看見了一面銅鏡。
二話不說,拖著無力的身體就奔了過去,本想拿著銅鏡當武器,可好奇之下,看了一眼。
隨後整個人都不好,直接把銅鏡扔了出去。
“啊,這什麼鬼東西?”
葉小樓被嚇的半死,實在是鏡子裡的人太可怕了。
這喜婆是多不走心?
拜託,你畫的是新娘妝,還是入殮妝?
這刷白的臉,這眉毛,還有額心一個大紅點,兩腮紅紅,嘴角兩邊還點了面靨,大紅唇---
這活脫脫像個厲鬼,就這張臉被新郎看到,你確定還能圓房嗎?
還能舉的起來嗎?
葉小樓表示懷疑,她都被這張臉嚇的半死,何況新郎官?
想來定是那葉劉氏搞的鬼,原主都這麼慘了,連出嫁都要在坑她一把。
葉小樓氣的牙癢癢,這回也顧不上別的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