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酒過三巡,方士玉還看著葉小樓的身影有些發懵。
隨後哭喪著一張臉道:“衡兄,你害的我好苦啊。”
葉小樓在屋子裡都能聽到方士玉的哭嚎聲,也真是服了他了。
不就是沒認出來嗎?至於這樣不?
而一旁的小禾一邊吃著瓜子一邊撇嘴道:“這方公子可真沒出息,還男子呢。”
錦年也一臉的看不上,“可不是。”
“你看看他身邊的朱公子,額---,好吧,當我沒說。”
而葉小樓和小禾都笑了起來,這三個人,一個人不停的喝悶酒哭嚎,一個不停的吃,此刻正抱著大骨頭啃,實在是不忍直視。
崔元衡呢,則始終直直的坐在那兒,十分矜持的喝了口小酒,但是明眼人都的出來,他並不高興。
任誰家裡有嬌妻,放了學不敢緊回家,既能吃美食又能看美人,這日子多美妙。
可萬沒想到,半路被這倆貨纏上了,一直不要臉的跟進了門。
此刻他正冷著一張臉,十分不悅的道:“方兄,你喝多了。”
方士玉馬上道:“我才沒有喝多。”
“我還能喝。”
說完一口悶了杯中酒,將酒杯重重的放在了石桌上,一臉悲憤的道:“你知道嗎?”
“我小妹要定親了。”
“她要定親了。”
朱紳聞言,叼著骨頭抬起頭道:“你妹妹,不是還未及笄嗎?”
“這麼快就定親了?”
方士玉一把將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道:“是啊,她還沒及笄,她還特麼沒及笄呢。”
“艹---”
方士玉有些激動,崔元衡冷冷的看著他,而朱紳一臉懵逼的道:“你不願意嗎?”
方士玉臉跟紅屁股一樣,有些醉了,卻激憤的道:“我當然不願意,誰願意把自家青春爛漫的小妹嫁給一個鰥夫?”
這話一落,在場的都震驚了。
葉小樓喝茶的動作頓時一僵,“鰥夫?怎麼會?”
小禾和錦年也不嗑瓜子了,也都一臉震驚之色,“難怪那個方小姐今天那麼悲傷落寞,絕然要嫁給鰥夫,天---”
“這是親孃嗎?這是後孃吧?”
兩個丫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而方士玉吼完這話,也自覺失態,將手收了回來之後,又開始喝酒。
朱紳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忽然覺得手裡的大骨頭也不香了。
而崔元衡眉頭輕皺的道:“你沒跟你父母談嗎?”
方士玉又周了一杯酒後慘笑一聲,“怎麼沒談?”
說完大大吸了一口氣,隨後帶著哭腔道:“可是根本沒有用。”
“她還沒及笄啊,她還那麼小---”
“可是要嫁的那個王八蛋,都已經二十四了,兒子都七歲了,比她大了整整十歲,十歲。”
“都是我沒用,都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用---”
說完一個勁的敲打自己的胸膛,此刻他悔啊,他恨啊,他恨自己這麼多年為什麼這麼不爭氣,為什麼不上進,到這種時候卻幫不上一點忙。
為了家族居然要犧牲他捧在手心裡的妹妹。
這無意於在挖他的心。
可是他們家得罪了鄭貴妃一黨,那個該死的欽差死了,周家搭上全部也不足以解恨,還要他們方家也跟著一起倒黴。
鄭貴妃,鄭家---
國之蛀蟲。
幾個人喝了許久,直到方士玉大醉不醒才將人送回去。
而葉小樓卻心情很沉重,此刻看著眼前略帶燻意的崔元衡道:“方家是怎麼回事?”
崔元衡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