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爺馬上起身作揖道:“誒呦親家,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是我何家對不起令千金,是我何家之過,可,可賀家也不能如此欺人太甚。”
說這話的時候,何老爺狠狠的躲了一下腳,一臉委屈的又轉身對賀家二老作揖,“伯父,伯母--”
“我自知賤內做下錯事,我也有治家不嚴之責,讓令千金受了委屈。”
“以前我總想著家和萬事興,所以委屈了老大,如今我真的心存悔意,我這次帶犬子來也是帶著誠意前來。”
“犬子是何家嫡長子,本應繼承何家財產,回去後,我自將何家產業全部給他經管,以後他就是賀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大兒媳主掌中饋,我保證賤內在也不---”
還沒等說完,賀氏馬上又道:“呸,你想什麼美事兒呢?”
“正常人家誰不是嫡長子繼承家產,偏你家反其道而行,想讓次子繼承家產,長子給你們當牛做馬。”
“呵,現在說什麼把財產都給何東,到時候還不是當牛做馬,養著你們一家老小?憑什麼?”
何老爺一聽,臉色難看道:“那依賀家姑奶奶的意思,該如何是好?”
賀氏馬上道:“要不你休了那個惡婆娘,要不就分家。”
何老爺氣的臉色鐵青,指著賀氏的手直顫抖,“你,你--”
眼瞅著何老爺被氣的半死,葉小樓這才笑著開口勸道:“娘---”
“我知你是氣不過何家如此欺辱鶯表妹,但是,咱們也不是那仗勢欺人之輩。”
說完站起身行了個福禮道:“何伯父且務見怪,我娘只是一時情難自控,說話難免重了一些。”
而賀老太太見此也打圓場,笑著道:“是是是,樓丫頭說的對。”
說完瞪了一眼賀氏道:“這些話切莫在提,逼人夫婦和離,又分家的,像什麼話?”
何老爺聽眾人開口,頓時鬆了一口氣,結果,賀老太太最後半句,直接沒把他噎死。
只見賀老太太繼續道:“雖然我大女兒說話不中聽,但是也確實在理,何賢侄,我們賀家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家。”
“既然你誠心來道歉,我們自然也接受,可是現在擺在身前這個難題,確實難辦啊。”
“我們家雖然窮,但是那閨女也都是心頭寶,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沒道理,在孃家好好的閨女嫁到了婆家就受欺辱。”
“我們不在意你把不把家產給長子繼承,我們在意的是家裡的小娘子不能在婆家受委屈,若是我家孫女有錯也就罷了,可明明是她那婆母找茬故意羞辱---”
“倘若你保證不了,那隻怕是兩個孩子沒這緣分了。”
這話一落,何老爺臉色頓時難看至極,雖然賀老太太沒有明著讓他幹什麼,可是卻逼著他自己開口。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不過他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也得表態,於是咬咬牙拱了拱手道:“伯母之言在理,終究是我何家之錯。”
“那就依賀家姑奶奶之言,待我歸家就宣佈分家,何家財產由長子繼承,大兒媳獨掌中饋,賤內身體不好,我會將她送到莊子上調養,絕不會在出來找令千金麻煩,可好?”
他這話一落,眾人的臉色都是稍稍一變,尤其是長房宋氏,明顯鬆了口氣,顯然對此是十分滿意的。
賀家二房的周氏也是如此,而賀老太太看了一眼賀老爺子露出了笑容,隨後道:“既然賢侄如此---”
還沒等說完,忽然被葉小樓打斷,“外祖母---”
賀老太太看向她,而夜宵則微笑著道:“外祖母,我絕對這樣不太好。”
眾人都看向她,而葉小樓繼續搖頭道:“父母健在,哪有分家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