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讓看熱鬧的心提的高高的。
“這叫個什麼事兒?”
“尚書府還參合什麼?”
“嘿,這還不懂?肯定是給他施壓,讓他休妻啊。”
“沒準還真是,瞧好吧。”
彷彿那銀子已經在向他揮手一般。
崔元衡上了尚書府的馬車,沒多久葉小樓就得到了訊息。
此刻她臉色有些蒼白的倒在床上,被窩裡的湯婆子換了一茬又一茬。
不過葉小樓知道,這些都沒有用。
可錦年卻不厭其煩,非要幫她換,她也就沒攔著了,如果這樣能安她們的心,那就由著她好了。
而她的思緒則漸漸的飄遠了。
錦年見她這般心疼的道:“大少奶奶,您別多想,這事兒本來跟您就沒有關係。”
“那個沈闊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攆也攆不走,跟個賴皮膏藥似的。”
葉小樓聞言回過神來,一邊喝紅糖姜水一邊道:“不用管,由著他吧。”
“崔元衡被尚書府的馬車接去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錦年搖了搖頭,葉小樓便沒說什麼,直接又睡了。
只是她睡的不太安穩,腦子裡閃過很多血腥的場景,還有一個十分溫柔和藹漂亮的女人。
她嘴角流著鮮血,可眼神卻始終溫柔,一下又一下的摸著她的頭髮,聲音輕柔的在耳邊,“安夏啊,你知道為何給你取這個封號嗎?”
“因為我兒才是這大夏朝的天命之女,只有我兒才能拯救這滿是瘡痍的世界,讓人民安居樂業。”
“安夏啊,咱們這一脈的存在就是為了這個使命。”
“只是孃親無能,連你都護不好。”
“安夏,安夏---”
隨後就是血雨腥風,一群人衝進了東宮,進門就殺,她被護著送走,再回首那個美豔端莊的女子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
葉小樓此刻滿頭大汗,不斷囈語,“孃親,孃親---”
“娘---”
忽然葉小樓直接坐起了身,渾身彷彿溼透了一般,額上黏著幾縷汗涔涔的發,一臉茫然失措之色。
就在這時她的小手被一隻有些微涼的大手握緊,“娘子?”
“別怕,我就在這兒。”
葉小樓慢慢轉身,就看到她的床邊坐著面如謫仙,穿著一身月白色圓領竹紋錦袍的崔元衡。
他的聲音十分能安撫人心,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裡。
這懷抱溫暖沁著一股熟悉的冷香,葉小樓慢慢的放鬆下來,過來好一會才在他懷裡蹭了蹭,“你回來啦?”
那聲音有些沙啞,如羽毛一般在崔元衡的心尖上輕拂而過,讓他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嗯。”
“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都是為夫的錯,沈闊的事兒是我授意的,你別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