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禮部尚書,不更應該守禮嗎?
可誰都沒想到,這老尚書就是個無賴啊。
見言語打動不了崔元衡,就想著用郝氏來拴住崔四爺。
反正裡裡外外就是要耗著,在有幾日就要春闈了,這是拿準了四房的軟肋。
可哪有逼迫認祖歸宗的?
崔四爺被氣的夠嗆,可那是他親爹,打不得罵不得。
最後還是崔元衡找了人,進了崔府幾日,待到二月初七,一家人終於回了杏林街的宅子。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大氣,“終於出來了。”
“嫂嫂,這尚書府感覺就跟囚籠一樣,富貴是富貴,就是,這也太憋屈了些。”
出了尚書府,崔玉蘭就跟小鳥出籠一樣,嘰嘰喳喳個沒完。
葉小樓也鬆了口氣,不知道崔元衡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讓尚書大人都鬆了口,心裡對他又多了幾分欽佩。
要知道,雖然王老先生門生遍朝野,可是當年清理了一大批,如今時隔多年,當初的那情分在不知在還兩說。
而禮部尚書可不是一般人,當朝正二品的大員,況且還是這種家事?
就在葉小樓想的出神時,崔玉蘭小心翼翼的拽著她的衣袖道:“嫂嫂---”
“那個,我錯了,前些日子不該說那樣的話。”
葉小樓一愣,“什麼話?”
崔玉蘭咬著唇道:“就是剛你剛到尚書府那日的話呀。”
“我回去想了想,覺得嫂嫂你說的對極了。”
“那個郝夫人就是活該,她自己一意孤行的嫁過來,守活寡那也是她自己願意的,管我們什麼事兒?”
“憑什麼把她自己做下的事兒讓咱們一家人來承擔後果?”
“嫂嫂,我已經知道錯了,這幾日看著崔家庶出的女兒過的日子,我才知道,嫂嫂你真是為了我們好。”
“這庶女不好當,姨娘更是跟個物件似的,嫂嫂,我之前不能理解,可是現在我知道了,嫂嫂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說完拽著她的衣袖開始撒嬌。
她一個平民小娘子確實不能理解深宅大院的苦? 可是這幾日在崔府,她要是眼睛不瞎,自然能看出點什麼。
大宅院生活? 那都是看人下菜碟的。
而她們性情樸實? 剛一來就被郝氏的事蹟感動了? 竟生不起絲毫的爭奪之心,直接變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魚肉。
這也是郝氏的高明之處,怕是這整個大夏朝就沒有人不誇她一句痴情的吧?
包括她這位夫人的稱號? 那也是眾口鑠金? 給的讚譽。
不然像這種沒有官職誥命的婦人,一般只會稱為太太,而夫人那可是尊稱。
只是? 就崔玉蘭這榆木腦子? 就算深有感觸怕也不會跟她說這些? 想來是受了別人的點撥。
是誰? 那簡直一目瞭然。
想到這裡? 葉小樓的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隨後撇了正撒嬌的小姑子,“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反正將來受苦的又不是我。”
崔玉蘭馬上哀嚎道:“嫂嫂---,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好不好嘛--”
對於崔玉蘭的撒嬌也小臉也有些招架不住,倒不是這姑娘軟萌讓人心軟? 而且這姑娘用力太猛? 撒嬌到她這程度? 葉小樓也甚是受不住。
艱難的解救出自己受苦的手臂? 正色的輕咳了一聲道:“你當真知錯了?”
崔玉蘭馬上一臉虔誠的點頭,而葉小樓從新整理了一下衣袖道:“那你記住了,以後這種錯誤不可再犯。”
“這世上人性有許多面? 有的人是真可憐,而有的人是裝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