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位草包皇子,沈闊恨不得一刀將他給劈成兩半。
可礙於身份,他只能磨著牙,聲音如深冬班冰冷的道:“殿下。”
這話說完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佩刀,而二皇子見他一副吃人的模樣,身上的肉嚇的有些微顫,“誒呀,小沈大人這是做什麼?”
“本皇子最愛成人之美,不若我幫小沈大人一把如何?”
沈闊依舊寒著個臉,“不勞殿下費心,下官告退了。”
說完行個抱拳禮,轉身大步出了茶樓。
直到人走遠了,內侍才從窗邊小跑過來,夾著嗓子道:“殿下,走了。”
說完又殷勤的給倒了杯茶遞過去道:“殿下,這個沈家幼子也忒不識抬舉。”
“殿下想幫他還一臉的不知好歹的模樣,哼,奴婢就得給他點教訓才好。”
而二皇子朱正宣正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聞言抬起那雙豆大的眼睛撇了內侍一眼,“教訓?”
“一個將死之人罷了。”
“有趣,當真有趣---”
二皇子端起茶碗,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案面。
內侍聽完一臉不解,諂媚的笑著道:“殿下,他都這般不識抬舉了,奴婢眼拙,看不出哪兒有趣啊?”
二皇子看了他一眼隨後道:“早聽聞沈家幼子守禮重諾,刻板的想一個老夫子,可是你瞧,他居然愛慕一個有夫之婦,難倒不有趣嗎?”
內侍笑的臉都僵了,有趣嗎?他怎麼不覺得?
而二皇子見他這德行,直接給了他一扇子道:“榆木腦袋。”
“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女會讓一個世家子弟如此愛慕,你當以為憑藉美貌就夠了?”
“面對當朝郡主而不怯懦,有理有據,據理力爭,還將當朝郡主送進了宗人府,長公主都要厚賞安慰---”
“明明可以娶郡主一飛沖天,可寒門學子竟不捨糟糠之妻,一拒到底。”
“這些,難道不有趣嗎?”
內侍聽完恍然大悟,“這是挺有趣的。”
“嘉安郡主是什麼性子?居然在她手底下吃了虧,還有長公主--”
“這,這是為什麼啊?”
結果這話一落,頭上又捱了一扇子,隨後就見二皇子朱正宣起了身,臉上的肉顫了顫道:“你我本皇子,本皇子問誰去?”
“當然是要去見識一番了,走--”
內侍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疼的額頭,趕忙在後頭毛腰跟上,小心翼翼的道:“殿下,咱們這是去哪兒?”
二殿下走在前頭,手拿紙扇輕敲擊著的手掌道:“我外祖母要過生辰了,自然要去探望一番。”
“這生辰宴,崔家自然不能少。”
內侍一聽諂媚的道:“對,殿下真是好法子。”
而翌日葉小樓剛用過早膳,就聽崔府來人了,還是那位長孫媳崔吳氏。
坐在梳妝檯一邊上妝一邊蹙著眉頭道:“她來做什麼?”
錦年麻利的給她梳了一個隨雲髻,帶上一對累絲珍珠寶釵別在烏黑的秀髮上,裝點的如夜空的星一般明亮。
她手上忙著可話卻不落下,“奴婢也不甚清楚,聽太太院子裡的姐姐說,似乎是來送請帖的。”
葉小樓在菱花梳妝鏡上看了又看,這一套頭面,還是崔元衡送來的呢。
隨後自己一邊帶耳飾一邊道:“請帖?”
“這種時候,她居然來送請帖?”
今日是崔元衡出考場的日子,跟秋闈一樣,每三日一考,逢九,十二,十五。
錦年這時取了件素青色杭綢的對襟夾襖給葉小樓披上道:“誰說不是呢,這大清早的。”
“大少奶奶,穿這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