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媛報餐一頓之後,心滿意足的走了。
相反,嘉柔郡主卻是寢食難安。
嘉安跋扈慣了,平時也沒什麼事兒,為什麼這次卻栽了跟頭?
而參她的卻只是御史臺的那位一向盯著她們宗室之人,這次怕是因為嘉安說錯了話。
想到這兒,嘉柔郡主忍不住吐了口氣,想來聖上氣過了也就好了。
因此帶著貼身侍女,拿著食盒像宗人府行去。
而她的丫鬟此刻將斗篷給自家郡主繫好後,搓了搓手呼了一口氣道:“嘉安郡主也是愛惹事,這一次怕是真把聖上惹怒了,如今罰的這種重,連長公主都受了牽連。”
“郡主,咱們這會兒去,萬一---”
結果還沒等說完,嘉柔郡主拿著手爐,看著天上的飛雪道,“看,下雪了。”
那侍女不明其意,卻馬上附和道:“是啊,今兒的雪特別大,跟鵝毛似的,郡主您可得小心腳下。”
酷似葉小樓三分長相的嘉柔郡主點了點頭道:“你可知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侍女一愣,而嘉柔郡主不等她開口繼續道:“如今嘉安觸怒了聖上,怕是別人避她如蛇蠍,宗人府那群人更是狗眼看人低,我又怎可不管不問?”
“況且嘉安也是因我之事才受罰,這種時候我若不去,心中難安那。”
那侍女嘆息的道:“郡主,您就是太好心了,這要是讓王妃知道了,怕又要受罰。”
嘉柔郡主擺了擺手,隨後抬腳出門,隨後上了馬車,往宗人府趕去。
而杏林巷的崔家宅院裡,葉小樓此刻正坐在窗前,也看著滿天飄落的白雪。
一片一邊,如鵝毛一般。
錦年這時候進了暖閣趕忙道:“大少奶奶,您怎可開窗啊?下這麼大的雪,天冷的很,萬一著了寒可如何是好?”
而葉小樓不以為意的道:“傻錦年,你沒看這外面連個風都沒有嗎?”
“這下雪的時候才不冷? 雪停了才叫真的冷呢。”
錦年聞言一噎,回頭想想,似乎還真是? 一時竟無法反駁? 不過還是勸道:“大少奶奶? 就算今日無風,這可還沒有出正月,北方的天可不是鬧玩兒的。”
葉小樓點了點頭? “嗯? 我知道,不過你看,這雪花真大啊? 都說瑞雪兆豐年? 真是個好兆頭。”
“對了? 家裡那邊來信兒了嗎?怎麼樣了?”
錦年馬上將窗子關好? 這才道:“已經得了信兒? 過幾日便會到了。”
葉小樓點了點頭? “嗯,何東看上去是個機靈的,差事交給他我也放心。”
“我聽聞倘若考上了進士,一般會去翰林院任職,所謂非翰林不可入內閣? 相公若是進了翰林院? 怕是要在京城小住個兩三年了。”
“那產業也得置起來才行。”
錦年馬上道:“還是大少奶奶考慮的周全。”
葉小樓笑了笑? 既然決定跟崔元衡在一起? 自然要多打算一些才行。
自己的身份雖然危險,可是崔元衡既然如此誓言旦旦的讓她跟著進京,想來他自有安排。
他的老師是太子太傅王老先生? 更是舊太子那個便宜爹的老師,額,這樣算來,那崔元衡豈不是跟她爹一個輩分的?
為啥平白無故的少了一輩的葉小樓決定不管這些,反正,都是一夥人就對了。
所以她沒啥不放心的,既然如此,她就得弄點賺錢的營生,這幹啥手裡都少不了銀子。
她最近沒少從小禾哪裡套話,大概也清楚了崔元衡目前的經濟狀況。
手裡有一些產業,但是不多,而且所有盈利這幾年都揮霍一空,想來為了尋找她那素未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