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
午休時,我草草地扒了兩口飯便鬱悶地回到了辦公室,仍苦苦思索有無良策。手機此時振動起來,開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但卻是本市的號碼,會是誰呢。我實在想不起這個號碼,看它一遍又一遍執著地振動,看上去不像是詐騙電話之類的。我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哪位。”
“你,你好。”一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緊張。
“你是哪位。”
“我,我是久美子。”
久美子?停頓了一秒鐘後,我猛然醒悟過來。
“久美子……老師?”仍有些懷疑。因為她的號碼我存到手機裡了呀,不是這個。
“哈哈……我已經不是老師了。”這句是用日語說的。我完全確定,電話那邊的笑聲絕對是久美子,千真萬確。
六下 說客不語佑哲金 意中牽扯笑臉綻
因工作上所面臨的抉擇不定而導致的鬱悶心情被久美子的一個電話掃清了不少,宛如穿過陰霾厚重的雲層射下一縷久違的日光,讓我一直難以釋懷的心暢快了許多。我沒有想到和久美子的重逢會來得如此之快,由於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腦海中模模糊糊勾勒了許多遍的場面根本沒有派上用場,她說來就來到你的面前。
久美子約我是否能見上一面,因為她從日本給我帶了點小禮物回來。我說無功不受祿,她沒有聽懂。我就結結巴巴地用日語試著解釋了一遍,她聽完後笑著說因為上一次我請她吃了那麼貴的日本料理,她也要“意思”一下,有來無往的不算交往。我和她約定週三的晚上見面,不見不散。掛完電話,我還是處於些許的激動興奮之中,久美子既然用了“交往”一詞,很明顯,她已經把我當作一個在異國他鄉可以信賴的朋友來對待;或許是我自作多情,考慮多了,但我還是嗅到一股不尋常的味道,雖然現階段不敢確定,但我寧肯相信有。
同時,我有些不解,按理說久美子好容易回國一趟,這邊的學校假期也還早著呢,她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難道出了什麼緊急狀況促使她提前結束了回國探親趕了回來,或是學校有了新的變化,或是她的留學生活出了新狀況?一時間,各種念頭如遊樂園裡的轉盤輪番出現在腦海之中,搞得我有些頭昏腦脹。算了,只要見了面,一切就知道了,而且我時下的擔心好像與我和她的關係也不大吻合。按北方的說法,你算哪根蔥,憑什麼要管我這個蒜呢。
有一點可以肯定,久美子的電話給我帶來了好運。第二天,正當我仍為如何探聽風聲而苦苦犯愁時,一位革命同志率先繃不住了,自動送上門來,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
他是老金,姓金名佑哲,朝鮮族人士,二十八歲。老金,是我們日韓事業部除我之外,另一個年齡不滿三十週歲的男性;但從部長張權盛到下面年紀最小的那個今年剛進公司的女大學生,所有人都尊稱他為老金,只因為他長得實在是太老,太有滄桑感了。老金,實際年齡二十有八,目測年齡最少三十八,任你把上下嘴唇說破,說得起了泡,冒了煙,最後打了結,人家對他的年齡信任底線也決不會超過三十三歲,少一歲都告你誹謗誣衊,侮辱人家的智商和視力。
也因為他長得過於“成熟老練”,超過了普通民眾接受範圍之內的“成熟老練”,所以到現在還是孤零零一個人,身邊沒有佳人做伴,苦惱之極是常人無法理解的。不管是主動追求,還是相親介紹,大多數女孩兒都認為他在說謊,有意掩蓋自己的真實年齡,即便老金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