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藏不住,那就不要藏。或許這種心情被曝露在陽光下後反倒能消散的更快。
通往地下室的通道又長又暗,靜地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走在阿爾託莉雅身邊的盧修斯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勢,而舉著油燈地阿爾託莉雅卻出乎盧修斯預料般的沒有開口嘲諷,反而微微側了側頭,看起來一臉無辜道:“這就是你喜歡人的樣子?真是——”
阿爾託莉雅拖長語調:“完全與眾不同啊。”
盧修斯抽了抽嘴角,沒什麼好聲調開口:“哦,那麼美麗的加百羅涅小姐,你倒是說說喜歡該是什麼樣?”
阿爾託莉雅一怔,湛藍色的眼眸中蘊滿笑意,隨即便像是真得思索起來一般,沉思著不太確定開口:“大概至少得有玫瑰和戒指吧?言聽計從算不上,但超乎常人的耐心還該是有的。”
盧修斯冷笑著反駁:“你覺得我對你的耐心還不夠超乎常人?”
阿爾託莉雅滿臉嚴肅:“你這是和喜歡人說話的態度?你對布萊克三姐妹的態度都比對我好吧?”
盧修斯道:“你怎麼不說你對亞瑟·韋斯萊那個蠢貨都比對我溫柔?”
阿爾託莉雅淡淡道:“糾正一點,亞瑟不是蠢貨。”
盧修斯譏笑道:“那好吧,除了我,你對亞瑟·韋斯萊那個窮鬼都有容忍度。”
話音剛落,盧修斯便覺得有些奇怪。他伸手撐了撐額頭:“真是……我為什麼要和你討論這種問題。”
阿爾託莉雅笑盈盈的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手臂:“因為你喜歡我?”
盧修斯面無表情地看向自己身前的少女,不知是為了提醒自己還是對方,近乎有些尖銳道:“沒錯,我喜歡你。可這能改變什麼嗎?你甚至是個麻種。”
阿爾託莉雅嘴角的笑容淡淡隱去,她手中的鑰匙塞進了地下室的武器庫。咯噠一聲的開門聲顯得那麼突兀又生硬。盧修斯近乎在一瞬間就明白自己又說錯了話。
……似乎總是這樣。
在面對阿爾託莉雅·加百羅涅時,他引以為傲的冷靜與理智總派不上用場。
阿爾託莉雅冷靜無比的推開了門,神色平常對盧修斯頜首道:“你說的沒錯,我是個麻種,你即將效忠的神經病要人道毀滅的麻種。”
盧修斯:“說話能客氣一點?”
阿爾託莉雅抬了抬眼皮:“哦,那恭喜你即將入院?”
那一刻盧修斯忍不住想到了酒店中對迷情香過敏沉眠的阿爾託莉雅——至少那時地她看起來不像如今渾身都是無堅不摧的堅硬鎧甲。
這樣對話和霍格沃茨又有什麼不同?
有的。盧修斯心中忍不住想,至少在這裡絕沒有神秘人的勢力,至少在這裡,他只是盧修斯。
在阿爾託莉雅推門而入的一瞬間,盧修斯覺得自己腦中有根弦岌岌可危。或許是鉑金貴族的形象太深入人心,這導致了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件事,步步為營精於算計的小馬爾福也是個會衝動的少年。
面對心上人刀子片一樣的話語攻擊,懶得再爭辯的盧修斯直接拽住了對方的手臂將人抵在牆上就吻了上去。直到兩人氣喘吁吁地結束這個吻,阿爾託莉雅才慢悠悠的開口道:“你其實不是喜歡我,是恨我吧?”
盧修斯一怔,阿爾託莉雅卻整理下自己略微凌亂的長髮,漫不經心道:“這裡是timoteo的地盤,而我和他——”
“你還要不要拿武器。”
盧修斯不耐煩的打斷阿爾託莉雅,率先往黑暗的武器庫中走去。身後的阿爾託莉雅似是輕笑了一聲,卻又好像沒有笑。等阿爾託莉雅從他身後走至身前,開啟武器庫一排排的白熾燈——她的表情看上去又是毫無撥動的平靜。
“哇哦,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