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說:“我是誰都沒見到。”
胖子琢磨琢磨:“靠。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張怕說:“你們慢慢算,我上班了。”
胖子問:“多少錢?一會兒給你。”
張怕說:“你們又不是沒錢,耗在裡面幹嘛啊?”仔細看看一群人,沒有頭破血流的就算萬幸,擺擺手說聲再見,第一個離開。
他想走,後面竄出個脖子上有文身的小青年,罵道:“草,你誰啊?胖哥跟你說話,不知道啊?”
張怕有點迷煳,回頭看眼,問胖子:“這是哪位高人?”
胖子過去就是一腳:“一邊兒玩去。”又跟張怕說:“那誰他弟弟……”說著話回頭找人:“我靠,老孟呢?”
張怕笑問:“這是老孟的弟弟?行,有前途,跟老孟一樣虎。”說完轉身離開。
胖子這些人惹的事情不用管,這幫傢伙比抹油的耗子還難抓,十幾二十年的打架生涯,不是跟對頭鬥智鬥勇,就是跟警察鬥智鬥勇,實在找不到對手,就在幸福裡鬥智鬥勇。指望他們吃虧,三個字,不容易。
去派出所扎一頭,回去學校的時候,第一節課已經快下了。進辦公室看到羅勝男在試穿羽絨服,好奇問話:“你怎麼來了?”
“週六不能來麼?”羅勝男擺個姿勢問:“好看麼?”
張怕假裝不明白,笑問:“又買衣服了?”
羅勝男愣了一下:“不是你送我的?”
“送你衣服?為什麼啊?”張怕很認真的說:“我不知道。”
羅勝男有些不明白,有些鬱悶的脫衣服:“在我床上放著,不是你的?”
張怕以更認真的語氣說道:“不是我的,是我送給你的。”
羅勝男剛把衣服脫下來,聽到這話,大喊一聲:“好啊,敢戲弄姐姐。”
張怕笑道:“挺好看的。”
“那是,姐姐是衣服架子。”羅勝男說:“謝了啊。”
“禮尚往來。”張怕回上一句,去開膝上型電腦,接上資料線,把手機的錄象傳進去,再接上u盤,多做個備份。
下節語文課,張怕帶電腦進教室,讓劉悅把她拍攝的影片傳進電腦,同樣多做一份複製。劉悅說:“我一會兒買u盤,幫我拷一份。”
張怕恩了一聲,對著學生說話:“李英雄,我不管你想要做什麼,做事情之前一定要想想欠我的一萬塊錢。”
李英雄很鬱悶很小聲的應聲知道了。
對上這麼一群猴子,張怕實在是不得不一再提醒。他擔心李英雄為了照顧小滿而鬧出什麼事情,萬一不可收拾怎麼辦?
週六下午放假,學生們上課時就在琢磨下午去哪玩,好大一個聖誕節,管你天管你地,有節日先過了再說。
張怕懶得理會,對上這麼一幫祖宗,你就是再好的脾氣也給磨沒了。在張老師如今的要求中,只要不偷不搶不欺負別人不鬧事不進派出所,那就是一帆風順的十八班。
放學後,任憑學生們去折騰,他飯都沒吃,蹬腳踏車去了舊貨市場。
扎著馬尾巴的老闆見到他,鬱悶道:“你怎麼又來了?”
“什麼話?顧客是上帝,我是你的上帝,知道不?”張怕推著腳踏車很驕傲的站在他面前說話。
馬尾男無奈道:“上帝,有什麼吩咐?”
“聊聊唄。”張怕微笑說話。
“不聊,我每一天都是要工作的,我是有繁重工作任務的,我要賺錢要養家煳口,要為偉大的社會主義事業添磚加瓦,要努力建設四個現代化,要做……我說,你怎麼不攔著我?”馬尾男說:“讓我一個人在這背誦政治書,你好意思啊?”
張怕說:“瞧你這話說的,我正打算拿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