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笑了下:“我還真有件事,幸福裡拆遷,我沒地兒住了。”
寧長春想了下說道:“我留意一下。”跟著又說:“你必須聽仔細了,一,我沒讓你幫我抓賊;二,我沒讓你去幫馬志強打架;我是說,假如你還想繼續追究腳踏車被偷這件事,畢竟他們是一個團伙,在你可以自保的前提下,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們。”
張怕笑道:“你都說了他們是團伙,我也害怕啊。”
寧長春撇嘴道:“幸福裡就是全市最大的不良分子聚集地,沒見你怕過。”
張怕說:“你可別汙衊我等良民,幸福裡沒人敢偷我車子吧?老子腳踏車都不知道丟多少輛了,前些天在家門口又丟一輛……鬱悶個天的,越想越狠,你以後遇到偷車賊,先告訴我。”
寧長春笑著說:“還是喝酒吧。”
張怕說:“一瓶啤酒喝到現在,你也好意思說喝酒?”跟著問話:“馬志強怎麼樣了?我打個電話問問。”說著拿手機撥號,先彙報了腳踏車已經找回來的事情,再問:“打你的那幾個人,能記住不?”
馬志強有點吃驚:“你知道我被打?”跟著說:“這上哪記?反正都是仇人。”
張怕稍稍關心兩句,掛電話後跟寧長春說:“一直有人打馬志強,為什麼一直抓不到人?”
“沒用的。”寧長春說:“我是警察,有時候也挺無奈,比如說現在我把你揍了,可沒有監控,只要我堅決不承認,你拿不出有力證據,我就是無罪,打馬志強的人,去年有幾個被我們收拾過幾次,也被判了,可……”說著話喊服務員:“再上兩瓶酒。”
張怕提醒說:“你下午上班。”
“再喝一口。”寧長春接著說:“可你不知道啊,那幫傢伙都是一個村子出來的,要麼就是隔壁村子,嘴都特別緊,而且下手還特別狠,隨身帶刀帶鋼管,偷不成就搶,上去就動手,今年上半年,有個女人腳踏車被偷,她去抓賊,被砍一刀,胳膊差點斷了!我靠,就一輛幾百塊的破腳踏車,差點把人砍成殘廢,你說這幫孫子……”說著話勐喝口酒。
張怕說:“是該好好收拾,不過我這也找不到人啊。”
寧長春說:“沒讓你滿世界抓人,我是發發牢騷,真的,很多時候,警察當的特別無奈,喝。”
能看出來,寧所長確實很鬱悶,本打算只喝一瓶的,等結帳出來,已經喝掉三瓶。好在有自制力,沒有繼續喝。
倆人在飯店門口分開,各自打車回單位。
等進到學校,張怕琢磨寧長春說的話,一個村子的青壯年出來偷竊,說明警察掌握大概情報,問題是沒有證據,不能起訴,就一切白搭。另外警力也確實緊張,很多大案要案……
張怕很討厭偷車賊,因為有切身體會,也一直想收拾偷車賊。問題是看不到!
等你發現到車子被偷,什麼什麼都晚了。
下午時光,當然是折磨學生的美好時光。張怕去教室轉悠轉悠,隨便批評幾個撞到槍口上的倒黴蛋,再回辦公室幹活。
三點鐘的時候騎車去二手市場。
車子被偷,音箱被粗暴拆卸,得回去裝上。順便買個鎖。
來到上次那家腳踏車鋪,馬尾男還是上次那裝扮,這大冷天的也不多穿件衣服,正在跟一個胖子說話。張怕湊過去,便是聽到很熟悉的語言。
馬尾男說:“……你是一個有追求有情懷的男人,該有一輛不一樣的腳踏車,在茫茫人世中,總有那麼一輛腳踏車在等你,現在它就在這裡,你怎麼可以忽視……”
張怕哌唧哌唧拍巴掌,胖子回頭看他一眼,又回頭看腳踏車。
馬尾男朝他瞪眼:“幹嘛呢你?”
張怕回話:“您老人家這相聲說的越來越好,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