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真媽媽說:“知道了,麻煩老師了。”
張怕說應該的,掛上電話。
張真真小聲說:“我家沒人,我爸我媽都在上班。”
啊?家裡要是沒人的話,這個電話打不打的還真沒必要,問道:“怎麼不早說?”
“我也不知道你是給我媽打電話。”張真真回道。
張怕笑了下:“吃烤肉不?跟操場上那些猴子們一起。”
“他們也去?”張真真問:“誰請客?”
“自然是我這個冤大頭。”張怕把膝上型電腦裝包,衝張真真說:“走吧。”
下樓呆上一會兒,打斷大家跑步,把所有人召集一起,張怕請客,在學校附近一家烤肉店吃飯。
他是在收買人心,誰都知道;可是誰也都知道這是場失敗的收買行動,這幫傢伙吃著張怕的、喝著張怕的,硬是不說一句好。
張怕倒是能想到這種情況,吃的很安穩,一小時後結帳先走,送張真真回家。他要給這幫猴子創造聯絡感情的機會,他們關係越好越團結,才越會朝好的方向走下去。
在計程車上,張真真問張怕是怎麼回事,那些人為什麼一個個都不說話,就知道吃。
張怕笑著解釋:“餓壞了。”
這是一個失敗的星期六,舞蹈課繼續曠課,吉他好久沒練,收買人心失敗,書的成績也不好,等張真真回到家,他一個人沿街而走,莫名的不想回家,莫名的不知道要做什麼。
長街上有很多公車站,張怕去看站牌,看怎麼轉車能到幸福裡。
車站後面的人行道上圍著些人,張怕查過路牌,確定乘坐的公共汽車後,走過去看熱鬧。
是一個年輕人在擺殘局,邊上圍著許多人,男男女女一大堆。
剛看到殘局的時候,張怕下意識以為是騙錢。
這很正常,全國各地擺殘局的都是騙子,而且是團體做案。
張怕拿著電腦包看上一會兒,琢磨著是揍他們一頓還是揍他們一頓呢?
在胡亂琢磨的時候,有個小老頭下了五十塊錢,贏了。
按道理應該是騙子安排的托兒,可小老頭收到錢就起身看車站,看到自己等的公共汽車後,馬上說不玩了,轉回去上車,跟公共汽車一起走遠。
這就有意思了,騙子現在都這麼專業了?
正好奇呢,有個推腳踏車的放下二十塊錢,沒一會兒也是贏了一局殘局。
很快就贏了,而且不貪心,拿回錢、騎腳踏車離開。
這又是什麼節奏?張怕退後兩步,仔細看人群。
果然,人家根本不是擺殘局,擺殘局才能騙多少錢?一群人團伙做案,也不過騙個三頭幾百的,這幫傢伙是小偷。
殘局是個噱頭,贏不贏輸不輸全不在意。在全國各地都知道殘局是騙局以後,這一行越來越不好乾,所以小偷們都是圍著看熱鬧的人打轉,只要偷到兩個豪客,比擺殘局賺的可是多出太多太多。
如果沒看見也就算了,可看到了又怎麼能當作沒看到呢?
張怕自備易容工具,帽子和墨鏡一直戴著,稍稍走遠一點,戴上口罩,然後,口罩俠誕生了。
把膝上型電腦塞進後腰,跑遠處挖出塊地磚,拎著就回來了。
也不說話,先拍發現到的倆小偷,一磚頭一個,那是真拍啊,倆小偷倒到地上不說,很快往外流血。
張怕才不管那些,拍倒兩個確認是小偷的,再拍向擺殘局的青年。
那傢伙反應挺快,站起來拎根棍子就打。
張怕拿磚頭擋一下,抬腳一大踹,踹倒後再用磚頭拍,很快搞定三人。
出現個瘋子一樣的殺神,人群嘩的一下散開,留下倒在地上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