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你講評書,活該。”張怕轉身就跑,站去街邊攔計程車。
龍小樂握了團雪,用力握著,握著,忽然鬆手起身:“我想跟豐樂談談。”
張怕回看他一眼:“戀愛中的人果然零智商,人家做什麼了你就要談,你談什麼?”
龍小樂猶豫猶豫:“不知道。”
“走吧,參觀我家新居。”好不容易停輛計程車,拽龍小樂上車,回家。
家裡面很熱鬧,猴子們在喝酒,邊喝邊拍照,反了天一樣的折騰。
張怕進門後開啟房門:“你們是要瘋麼?”
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張怕回頭看眼:“不是想喝酒麼,跟他們喝。”走進自己房間。
龍小樂進來關門,坐到老皮身邊:“你們幹嘛?”
“喝酒啊。”老皮問:“白的啤的?”
龍小樂被問笑了:“你們還喝白的?”
“小時侯喝白的,買一袋幾個人分。”老皮回道。
龍小樂又笑一次:“小時候?”看著一群初中生,龍小樂搖搖頭,再看到塗英緊緊靠在瘋子身上,疑問道:“你們處物件?張怕不管?”
“管。”老皮說:“我哥說了,不許在家裡那什麼,不許去外面開房,必須買套子,你說是不是挺矛盾的。”
龍小樂哈哈大笑:“我的天啊,你們太牛了。”拿起瓶啤酒說:“喝,敬你們一杯。”
他們在外面喝酒,張怕在屋裡幹活。房門一關,門裡門外便是兩個世界,一切的熱鬧都與自己無關,只有這一份孤獨是真的,它可以永遠屬於你。
一口氣折騰到快零點完成工作,忽然覺得外面很靜。出來看,客廳一片狼藉,沒有人。
給老皮打電話,說是龍小樂請大家唱歌,問張怕來不來?
張怕說不去,掛上電話看看桌子上的殘菜剩酒,有半瓶酒沒喝,拿起來喝上一大口,轉身回屋。
至於龍小樂和豐樂的事,其實什麼事情都沒有,有的只是龍小樂心裡的以為。從根本上說,豐樂應該是一直沒有變化,變得是龍小樂的心。
人多會這樣,當你在意了某一個人、也是有了甜蜜相處後,總會自覺不自覺的想要控制……好吧,這個詞不好,換個詞,想要管制對方,其實很難很費心。
張怕想跟龍小樂說,想告訴他,豐樂一直就沒明確你們之間的關係,她只是喜歡跟你在一起,喜歡跟你在一起的輕鬆感覺,還有喜歡你喜歡她的樣子。
但是,她從沒說過要和你在一起。豐樂一直有著明確目標,她想要更高的天空更大的舞臺,回到省城,是在權衡利弊後做出的最佳選擇。可若是有一天,她能夠接觸到心中嚮往的人或事,自然要振翅高飛。
有句話是,人往高處走。
跟某些女人比較,豐樂已經好上很多,起碼沒有花心、不是噼腿,沒有坐著龍小樂的小船去尋找大船。但究其根本,她有一顆不安定的心,或者應該這麼說,她不甘心平庸、不願意服輸。
一句話而已,怎麼說都是對。修辭好了是好話,說不好就很難聽。站在各人角度不同,想事情的對錯也會不同。
退一步說,假如你是豐樂那樣的美麗,那樣的有才幹,會不會甘心嫁一個歲數小的、打著所謂海歸旗號的經理人?
尤其這個所謂的青年英俊一直在對自己好,偏又表現的有些不成熟……
站在女人的角度,豐樂沒做錯事情,只是跟一個人吃頓飯而已,吃頓飯是錯誤?
站在男人的角度,這麼漂亮的女人憑什麼不讓我追?一沒結婚二沒男朋友,憑什麼不讓我摸那雙大長腿?
一切的一切,只有站在龍小樂的位置去想這件事,才會有那麼一些的不爽、鬱悶、煩躁、猜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