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纜繩下水,悄無聲息地潛入水下,從水下扯了浮橋遊向對岸,塗了臘的身體在冰冷的河水中,順滑如魚。
濃郁的晨霧,遮住了梁河水,也遮住了那扯拉浮橋生出的漣漪。
幫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3)
幫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3)
梁河北端,負責巡河的大月國士兵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跺了跺有些僵硬的腳,“媽…的,非要讓老子守著這破河,這麼冷的天氣,難不成那些鷹騎兵要遊過河來不成……”
成字只說到一半,便被堵在了喉嚨。
沾著冷水的大手毫不客氣地捂了他的口鼻,冰冷的刃便割破了喉管。
噗!
熱血噴出,染紅了梁河邊如紗的白霧。
“北達子,小爺還真是遊過河來的!”
麻利地將屍體拖到河邊蒼黃的蘆葦蕩裡,幾個鷹騎兵迅速地將身上帶著的鐵釺子釘入地面,將拉著浮橋的韁繩束緊。
浮力作用下,原本沉於水下的浮橋自動浮出水面,飄浮在梁河水面上,在霧氣中,影影綽綽,彷彿兩條天路。
啾!
帶隊的小頭目取出身上的竹笛,急促地吹響。
那是本地特有的蘆葦做制,笛聲短促,和秋天裡的大雁聲音極為相似,不注意聽,跟本就聽不出區別。
梁河對岸,聽到那有節奏地笛聽,君白衣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分成兩隊,隨我過河,直取望關鎮!”
沉聲下令,他猛地一夾馬腹,身上雪青馬便急奔而起,第一個衝上了浮橋,衝入了那漫長的晨霧之中。
身後,四萬多鷹騎軍分成四列兩隊,分別衝上了兩條浮橋。
梁河對岸,幾個聞聲趕過來的巡河士兵俱是被牽橋過去的先鋒小隊斬殺,未留一個活口。
浮橋並不穩定,可是對於這些訓練嚴格的鷹騎軍來說,穿越這樣的浮橋不過就是小菜一碟。
君白衣拉緊馬韁,跨下雪青馬前蹄一揚,便如白龍出海一邊,跳到了梁河北岸的草地上。
為了殺敵人一個措手不衣,浮橋搭設的地點就在距離通關鎮不遠的地方,兇險是兇險,一旦上岸,便可直搗黃龍。
在河岸上落定,君白衣輕嘯一聲,便帶著身後大軍向著望關鎮的大月軍營衝了過去。
幫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4)
幫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4)
“王子殿下,不好了!”
正在閉目瞌睡的巴特爾只聽得帳篷外一聲大喊,他立刻便從夢中驚醒過來,看向了衝進帳篷的那個副將。
“出了什麼事?!”
“君……君白衣帶了大軍穿過了梁河,這會兒正向大營的方向殺過來!”那副將急急地喘了口氣,“王子殿下,您快點隨我逃吧!”
彷彿當頭一盆冷水潑來,巴特爾原本還有些混沌的神經瞬間清醒,猛地抓住那副將衣領,他一臉地不敢置信。
“不是說他的大軍去繞路了,怎麼會這麼快就過河來,通關橋在我們手上,難道他們是飛過來的嗎?!”
“殿下,他們是搭了浮橋過來的,至於之前大軍繞路的事情,我也不能確定,我想可能是君白衣用了什麼詭計,迷惑了我們的探子。
現在不是琢磨這些的時候,大軍馬上就要殺到,您還是快些隨我逃吧,咱們營中不過一萬人馬,哪裡敵得得對方的四萬精騎!”
副將苦著臉,語氣裡仍是陪著小心,生怕這巴特爾一時心情不好,翻臉將他斬殺。
“逃?!難道我堂堂的大月國三王子還怕他一個君白衣不成!”
巴特爾一把甩開他,轉身抓起桌上的戰刀,
“我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