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接過半夏手中的狼毫筆,一陣輕咳!
無奈之下,莫媛媛依樣畫葫蘆,拿著狼毫筆用盡力氣,
只寫了十個字:‘嫁入王府,一切安好,勿念!’。
當半夏看著書信龍飛鳳舞的十個字,額鬢一陣汗顏,
這字寫得可真有‘氣魄’。
袖兒在旁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那字寫著什麼,
揪著眉頭半天也只能認出‘安好’二字。
可見軒王妃的文字功底實在不咱滴!
莫媛媛一副如臨戰場的提袖拭汗,滿意地迸出兩個字眼:“搞定!”
混丫頭,這女兒養著有什麼用
江洲
書府
亭美精妙的亭苑裡,書老員老裡拿著一袋子魚糧,愜意十足地往煙塘裡灑著魚糧。
看著水中的魚兒聚群爭食,水面盪漾,
一下子聚在一起,又一下子撐開,
那嬉戲饜足的在水中自由自在的遊玩著,
此情此景讓書老爺老臉一抽,兩眼一酸,
最後老臉一橫,憤憤地飆出一行粗俗的字眼:“死丫頭,臭丫頭,
居然真不捎信,虧你爹我天天唸叨著,這不肖女,王八羔子!”
都一個多月了,居然還不捎信,真是個白眼狼。
想著四個月前,她的女兒總是和他在這個時候兩父女喂著煙塘的魚,
那日子多溫馨啊,多自在啊。
可曾想,不過是三個月,全變了樣。
書員外每每想起,就忍不住覺得寒蟬心酸。
“哼,你不捎信是吧,老子我也不捎信,有本事,別回孃家!”
書老爺憤憤不平,手直往袋子裡掏,
那一團團的食糧轉眼已經被他拋個精光。
不稍半會兒,這袋子裡的魚糧被灑個精光,
書老爺心裡頭那塊鬱氣卻積成團,差點沒別他給憋死。
就在書員外氣得幾欲飆血壓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張管家興奮的聲音。
“老爺,老爺,小姐來信了,這次真的是小姐的信,她來信了。”
原來近乎思女心切到崩潰的書老爺一聽到張管家的話如聽到一道曙光一般得到救贖。
“真的?快給老爺看看!”書布起手中的魚糧袋一拋,
原本鬱郁垂眉的臉頓時來了精神,
狠攥過張管家手中的書信,顫抖著手撕開。
當看到信中那龍飛鳳舞的十個字後,書老爺只覺心如刀剜,
老眼一紅,鼻子一酸,恨恨咬牙的飆怒道:“這臭丫頭現在真的是反骨反透了,
剛嫁過去一個月就忘了生她養她的爹是誰,這信里居然連半個‘爹’字都沒有,
你說這女兒養著有什麼用?”
哎喲,這死丫頭,混丫頭,我的心…
“這信里居然連半個‘爹’字都沒有,你說這女兒養著有什麼用,
還不如養一池塘的魚還來得有回收,氣死老爺我了,哎喲,
這死丫頭,混丫頭,我的心肝啊,老爺我以前的心肝都哪去了。”
張管家跑得直喘氣,見書老爺那副老臉悲泣的模樣聽得一陣汗顏。
哭笑不得間,張管家趕緊拿起書信的封裝,
指著書信封裝的那兩個龍飛鳳舞的‘爹爹’二字安慰道:“老爺,在這呢?
小姐有寫,兩個,有兩個‘爹爹’呢?你看!”
心中汗顏:老爺,你至於嗎?總覺得小姐不在後,這老爺是越活越回去了。
當書老爺一看到書信封裝外頭的兩個‘爹’字時,
頓時愁眉一展,如孩童討到糖一般冽嘴笑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