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侵閣,墨影便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待兩人走出軒茗閣,
即刻朝東陵軒胤作揖道:“王爺,柳美人的屍體如何處置?”
東陵軒胤寒冽的眸子閃過冽芒,沉言:“送往天尹府,既然不是暴病,自然就要送官查辦。”
任何皇親國戚的府阺裡,侍妾身份不比正妻,就算真的暴病也只是粗粗下葬,不需上報朝廷。
“屬下遵命!”
墨影遲疑一陣後,蹙眉啟言:“王爺,有一事墨影不知道需不需要向你稟報!”
“說!”東陵軒胤蹙眉一喝。
“聽說皇上最近在找一名女子,並且為了這名女子還命耀一畫師前往江洲城。”
墨影將昨日送宇文御醫回宮時無意聽到的訊息奉上。
應該是他想太多了
“有這等事!”東陵軒胤蹙眉質疑,仿若聽到了一樁不可思議的駭人聽聞一般。
皇兄歷來清高獨尊,高高在上,不可褻瀆,
除了母后外,從未正眼看過一般女子一眼,
怎麼可能會突然為了一名女子有此反常行為?
“王爺,是昨晚屬下送宇文御醫回宮時,昨晚耀一畫師好像在上書房與皇上攀談過,
出來的時候,陳公公和耀一畫師的談話正巧讓屬下聽到,
耀一畫師出來的時候手裡還多了一幅卷軸。”墨影回想著當時的情景,嚴謹稟道。
“卷軸裡面是什麼?那名女子的畫像?”
東陵軒胤的好奇心不禁被撩撥起來,怎麼此事沒聽皇兄提及過。
“屬下不知道,不過應該是那個女子的畫像!”
聞言,東陵軒胤劍眉一挑,寒冽的眸光閃過一抹促狹,
沉冷囑咐道:“派人暗中跟蹤耀一畫師一探究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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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緻亭美的樓閣裡,耀一畫師此時正對著掛屏上的兩副畫作怔愣發呆!
掛屏上,一副畫作是皇上昨晚給他的女童畫幅,
畫裡,小女童手棒著荷花葉子端向靠在岩石上的少年,
笑得一臉純真無邪,圓潤的漆眸炯炯有神,
右眸下方的墨痣衫得圓潤的小臉笑起來甚是靈秀逼人。
而另一副,則是他昨日所畫的畫幅,喧譁街市,
一位雍華貴服的婦女緊抱著懷中的小女童,神韻堅毅,眉眼溫慈,不可褻瀆。
耀一從宮裡回來,一整晚便盯著這兩副畫審察著。
手輕撐著額鬢,清俊的臉上眉梢揚起一抹顰蹙。
這兩幅畫明明相差甚多,為什麼給他的感覺卻有一種微妙的相似呢?
此時,屋外的侍童前來叩門:“畫師,該漱洗用膳後隨龍錦衛前往江洲城了。”
侍童的聲線將耀一拉回神,收起失魂的神智。
耀一起身將掛屏上的兩幅畫卷起,朝外應道:“進來!”
看著手中的畫幅,輕笑搖搖頭,應該是他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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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睡得這麼沉?
日曬三竿,秋陽高耀!
床塌上的莫媛媛幽幽醒來,睜開沉重的眼皮,只覺昨晚那一覺睡得有夠沉。
半夜裡總覺得聽到身邊有平衡的呼吸聲,一陣一陣的。
一向淺眠敏銳的她昨晚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皮。
難道是她在做夢?
倏地,她似是意識到什麼,神經一崩,圓潤的臉神色警惕,
條件反射地朝身邊一看,豔紅龍鳳呈祥的床塌上除了她自己一人外沒有東陵軒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