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點了一下藥材，發現其中並沒有血液一類的藥物，不由疑惑地皺起眉，剛欲開口詢問，就被蘇文亭先一步搶了話，&ldo;快些去吧。&rdo;

沈璧張口結舌，他在這宮中的地位十分微妙，也不便於與人說明，猶豫片刻後，頷首道，&ldo;好。&rdo;

見沈璧竟然真的乖乖退下，莫生涼費力地擠出一個笑，無力道，&ldo;你真行，我都不敢這麼使喚他。&rdo;

蘇文亭不答話，只是站在床邊垂首看著他，一動不動。

莫生涼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艱難地眨了眨眼睛，想看清楚蘇文亭的表情，可眼前像是被糊了一層白漿，只能勉強看到他的輪廓。

而後一隻冰涼的手放在了莫生涼的額頭上。

莫生涼駭了一跳，剛要斥責他遠離自己，便想起上次在聖堂他也觸碰過毒發的自己而平安無事，就把滑到嘴邊的那句&ldo;離我遠點&rdo;嚥了回去。

蘇文亭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莫生涼那張蒼白的臉，看著他毫無血色的嘴唇費勁地一張一合，自己卻彷彿什麼都聽不見一樣，滿眼都只有莫生涼這副虛弱的樣子。

這個樣子，像世間一柄最鋒利的刀，狠狠戳進他心裡，流血了，才知道痛。

&ldo;……餵!&rdo;直到莫生涼有氣無力地扯住自己的一條袖子，蘇文亭才回過神來，當即輕咳一聲，將放在他額上的手收回，輕聲問，&ldo;感覺如何?還難受嗎?&rdo;

莫生涼鬆開他的袖子，轉而揮了下手，示意他低下頭來。

蘇文亭俯身。

莫生涼便湊在他耳邊，細若蚊蠅般幽幽問了句，&ldo;想我沒?&rdo;

堂主心神俱顫，面上卻依舊維持著雲淡風輕，微笑頷首，&ldo;那是自然。&rdo;

&ldo;蘇堂主。&rdo;莫生涼的嘴角微微揚起，低聲說，&ldo;那都是些什麼藥，可否再說一遍給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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