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整個連家都很被動。
“你娘不懂事,她說啥,你們就當沒聽見得了。你們咋還鑽牛角尖,跟她一般見識。這不,啥事都還有我嗎!”連老爺子也站起了身,有些激動地道。
連老爺子說著話,就要扶連守信起來。
連守信沒有起,他依舊跪在地上。
“爹,我也三十幾歲了,我也有兒有女,我出去也要見人,我也要個臉。爹,我求你,一次讓我娘滿意了,也讓我能喘口氣,把腰板挺直了。”
與其隔幾年就要被敲骨吸髓一次,不如一次性地還了這個“債”也省得遭零刀碎割。
“是啊,老爺子,好歹這是你兒子。你就給他個痛快吧,這殺人不過頭點地,凌遲處死那玩意兒,現在朝廷都講究個慈悲,不興那個了。”別人都礙著身份,不好說話,老金卻不在乎這些。
“爹,不只這樣。我大哥去上任,我還給他湊錢,湊路費錢。這個另外算。”連守信這個時候又道。
“老四兄弟,好,有情有義的好漢子。”老金就對連守信豎大拇指,不過話鋒一轉,他又道“不過啊,咱們男人家做事,也講究個恩怨分明。以德報怨啥的吧,太愚。太愚,懂不,就是傻了吧唧的,人不感激你,人還吃定了你,吃了你,人還得笑話你。”
老金說到這,意有所指地瞄著連守仁冷笑。
其他幾位客人都不說話,王舉人和王幼恆的臉上卻都掛上了微笑,吳玉貴、吳家興都朝老金點頭致意,老黃就坐在老金旁邊,看著老金,一副相見恨晚的摸樣,抓了老金的手就搖晃。
“兄弟,一會找個地方,咱喝幾盅去唄。”
“喝幾盅,我不跟你去。”老金板著臉,正當老黃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他又哈哈大笑起來“不醉不歸,我就跟你去。”
“好,不醉不歸,誰不喝醉,誰就是王八蛋。”老黃大喜。
“老爺子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是個粗人,認個粗道理。老爺子你要真說了算啥的,也不能有今天的事,也不能有我老四兄弟和媳婦說的那些事,對不對?乾脆啊,就劃下道來,大傢伙都在,寫個字據,我們也能給你做個見證,都不用另外請人去了。”老金和老黃約定了喝酒,他也沒忘了眼下的事,扭頭又去連老爺子道。
連老爺子有些氣苦,別人都礙著身份,偏這老金,總拿粗人做幌子,啥話都敢說,誰也拿他沒辦法。連守信和張氏畢竟面皮薄,雖鬧到這個地步,太過決斷的話,他兩個也說不出口,可老金替他們說了。
這讓他連個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
“老爺子,我們今天可不是聽見你們家打架我們來的。我們有別的事。”老黃這個時候就道“不過,這趕上了,別的不行,做個見證啥的,這我能行。”
王舉人、王幼恆、吳玉貴和吳家興也點頭,表示他們和老黃一樣。
眾人雖如此說,連老爺子卻明白,分明是剛才在門口鬧的動靜大了,這些人與連守信交好,因此聞訊立刻就趕來了。這些人裡,哪一個都有自己的門路,若是傳上去隻言片語,對連守仁的前程大大的不利。也因為如此,他要當著這些人的面,將事情辦的讓他們滿意。
“是我沒管好老婆子,治家無方啊。”連老爺子嘆氣道“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這麼辦了。那就……另寫文書吧。”
外向的、敢說話的人就是搶戲,現實生活中是這樣,書裡也一樣。
第三百七十九章 想翻盤
要寫文書,本來有這些人鑑證也就可以了,不過村裡的事,連守信覺得還是將里正、左右兩家鄰居,並幾個村老,還有村頭廟裡的住持善遠大師都給請了來。
要這麼多人鑑證,可見他潛意識裡是被纏怕了。
外面圍觀的眾人這個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