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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伯孃也跟我說過,那英子爹,每次去,鬧一場,最後總得拿點東西才走。然後,第二天,又去鬧。看那樣,除非是英子回來,要不然,就沒完沒了。”張氏也嘆氣道。
“都是煩心的事。”連守信苦了臉,“他們咋就這麼能夠兒,能弄出來這些事。說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可也沒哪戶人家這樣的。”
其實說白了,就是老宅那些人,太能作。一家人,有一個那麼能作的,日子就不能消停。老宅裡,能作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那能怪誰,腳上的泡是自己走出來的。”連蔓兒就道,“咱可都說好了,啥事咱能幫,啥事咱不能插手。像這樣的事,他們誰做的誰去還。”
“春柱媳婦跟我說,咱們村裡好些人,都猜逢是大當家太太把英子給害了。”張氏壓低了聲音說道,“英子家,這算是黏在上房那些人身上了。”
“我看,這還是他們知道,咱只管我爺和我奶的事,不管上房別人的事。要不然,不定咋獅子大開口那。”連蔓兒就道。
英子的爹和娘每次往老宅去鬧,從沒說過要告狀、打官司,這是擺明了就是拿英子的一條命訛上房的財物,而且,看樣子是打算訛一輩子,甚至還不止。
一家人正說著話,小喜進來稟報,說是里正來了。
張氏和連枝兒留在後院屋裡做針線,連守信、五郎和連蔓兒就往前院來。
里正已經被韓忠請進前廳坐了,並奉了茶,連守信、五郎和連蔓兒進了前廳,略作寒暄,大家分賓主落座。
“我這次來,是有個事。”里正開門見山,“上面剛派人來傳話,村裡要抽丁服勞役。”
莊戶人家每年要按照田畝交稅糧,另外還要服勞役。這個勞役不像稅糧那麼規定,得看情況,縣衙安排下來什麼就是什麼。
比如今年,三十里營子的壯丁就要去西邊錦陽縣和盤山縣的交界山區,去修山路。
“……這兩天就得出發,一個半月,上凍的時候就回來。每家每戶,是二抽一,也能花錢替。那邊要用的人多,除了服役的,要是還有人想去,包一天兩頓飯,每天還另外有幾個錢的工錢。”里正如此說道。
連守信一家已經被免了十年的勞役,這要抽丁服勞役並沒有他傢什麼事,而里正巴巴地來說這個事,那自然也有個緣故。
“你們家那是不用去人,就是你們老宅那邊得服役。我過來打個招呼,看是咋個安排法。”里正最後道。
這是里正要賣她們家一個人情。
連蔓兒和五郎就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色。
連家老宅那邊,現在有成年男丁共五人,分別是連老爺子、連守仁、連繼祖,連守義、二郎,按照二抽一來算,那起碼要出兩個人去服勞役。
“那邊的情況,就我知道的,我爺當然不能去,年紀大了,還有二郎哥,現在家裡離不開他。剩下的我大伯、二伯,還有繼祖哥,都能去。”
連蔓兒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什麼花錢替根本想都不要想,正好趁這個服勞役的機會,讓連守仁、連守義和連繼祖好好的鍛鍊鍛鍊。
都是正當年的大老爺們,天天在家拾柴禾,算什麼幹活。這出去服勞役,首先就是國家規定的。他們去了,正好可以節約出些糧食來。兩個之外,再加上一個,去賺些錢回來貼補家用。
而家裡有二郎這個成年男丁在,有什麼事,也能應付。另外還有四郎和六郎那。
連蔓兒雖然是個小姑娘,但是在家說話算數,這在三十里營子並不是新聞。因此,聽連蔓兒這樣說,里正一點都沒驚訝。
“那我就試著去安排安排?”里正就道。
“還得勞煩里正費心……先送上一更,求粉紅。稍晚爭取二更。(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