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你那個時候已然欽定額駙之身啊!一面與皇家議親,一面與女子不清不白,這可是死罪啊!”皓祥被揪的脖子都疼,又因武功不濟和長幼嫡庶有別的禮教無法反抗。
富察皓禎將皓祥重重往後一推:“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一人當?”富察皓祥跌倒在地上,又爬了起來“你講些什麼話?皇上如果怪罪下來,府中上下哪一個逃得掉?什麼叫‘連坐’,什麼叫牽連‘九族’,你懂不懂?你成天‘御前行走’,走來走去,連大清王法你都走丟了?”(原著語)
碩王側福晉翩翩見王爺臉色鐵青,不住伸手去拉皓祥:“好了,好了,有你阿瑪在,你少說兩句吧!”
皓祥嘆了口氣,扶著翩翩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不再說話兒。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永琪五歲時候寫的扇面,大家可以百度 乾隆乙丑穀日為梅溪先生壽 皇五子
第30章 第 30 章
第三十章
夜色朦朧,碩王府的公主房倒不像往常一般冷清,從坤寧宮出來的那幾個女官聚在這裡陪蘭馨一起說話兒。回到碩王府已然有幾日了,蘭馨過得依然是之前那般的日子,換了心態之後,只要白吟霜不隔三差五的誇她“高貴大方”“善解人意”,她倒也樂得清靜了。
“就是這樣,雖說還不曾有什麼正經兒的儀式,但白姨娘的名份算是定下了,梳起了婦人頭,福晉還為她準備了紅色的新衣裳。”崔嬤嬤將在府中聽來的訊息說了一下。
坤寧宮跟出來的女官皺眉道:“這碩王府裡的人莫不是糊塗了,婢子有孕這事竟不稟告公主就自作主張。再說哪裡有妾室穿紅的道理?”
蘭馨現在對富察皓禎是不是要正式納白吟霜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不禁為白吟霜的父親感到悲哀,蘭馨自小傾慕漢家文化,聽說漢人是最重視忠孝節義的。白吟霜卻在她爹屍骨未寒之時便與人珠胎暗結,進府之後更是一句半句都不曾提到她爹,修墳立牌位都不曾做過,倒彷彿從未有過父親一般。
蘭馨雖是滿人,卻一直恪守儒學孝道,當年她不過6。7歲,父母雙亡,本是要按照滿洲祖制守孝二十七個月的。可帝后見她年紀尚小,又孤苦無依,特許她以日代月,只需二十七天即可,期滿之後便要接她入宮,以公主之禮相待。可她卻道:“皇上聖眷隆恩,可父母生養之恩不敢忘懷!”非得要在王府替父母守完二十七個月後才肯入宮。進宮之後,雖說多年以來已將皇阿瑪皇額娘當作親人一般孝順侍奉,但每年清明祭日,都為親生阿瑪額娘上墳也是不曾忘了的。蘭馨她自己恪守孝道,自然有資格不滿於白吟霜的不孝。
“皇阿瑪都同意了的事情,我還能說什麼?想來在他們看法,不辦儀式已是對我身份的尊重了吧!”蘭馨淡然說道。
“皓祥貝勒求見。”正當蘭馨和崔嬤嬤她們說話的時候,門外的侍女報道。
“他來做什麼?”女官恪守禮法,覺得小叔子夜見嫂子似乎有些不妥。
蘭馨卻覺得富察皓祥應該是真的有什麼事要說,且旗人女子倒並不太過注重這些,自己問心無愧就是了。便傳令下去,廳外隔簾相見。
“奴才富察皓祥,拜見公主。”只見富察皓祥臉色微紅,像是喝了點酒。他向蘭馨行了跪拜大禮,便始終略低著頭,始終不敢抬頭。
蘭馨見他拘謹,便道:“你抬頭便是,我已讓人隔了簾子。只是你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皓祥道:“白吟霜有三個月身孕的事公主知道了?”
蘭馨不解,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你喝醉了不成?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個?”
“奴才是想求公主,若有朝一日整個碩王府遭難,請以公主之尊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