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懂!
“嘎?”安沛倫茫然以對。
自此而後,大家都有一個共識:安沛倫雖然“大人大種”,但是千萬不能當他是成年人看待,他只夠資格被當成小孩子來教導。
真的是大開眼界!
安沛倫坐在舞臺旁的小角落裡,一副好奇寶寶的標準神情。
當樂隊演奏時,他會專注地聆聽。當舞池中出現人群時,他又睜大了新奇的眼眸,不可思議地盯著舞池中的年輕男女以怪異的動作扭擺。當有人炫耀街頭舞技時,他更是張著嘴,滿臉欽佩神色。
但是當有女孩子想釣他這個帥哥時,他就滿臉驚惶地變了臉色,尤其當那女孩硬要拉他下場跳貼面舞時,他更是不知所措的差點奪門而出。幸虧眼尖的喬以欣機警地放下電吉他邊唱邊下臺,很自然地拉來安沛倫的手放在她的腰部,安沛倫立刻甩開那個花痴和她共舞,那個花痴女孩只好悻悻而退。
悽美沙啞的歌聲透過戴在頭上的麥克風不曾間斷地流轉飛旋。
安沛倫攬著她,隨著音樂輕柔地搖晃著。他倆頭專注地凝視她,她則仰望著他緩緩吐出“Withoutou”顛沛深刻的感情,沙啞的嗓音訴說著失去愛人的懊悔與痛苦,磁性的歌喉道盡日夜思念愛人的哀怨。
兩人的眼神緊緊交纏;一道奇異的暖流在彼此
。心中蕩起戰慄的回應。然後,不知為何,也不知何時開始,他突然開口和她合唱。感情豐富的輕柔男聲奇妙地融合在沙啞低沉的女聲中,高三度的合音更豐潤了旋律的優美與哀傷。
“……Ican'tforgetfhiseveningandyourfacewhenyouwereleaving,ButIguessthat‘Sjustthewaythestorygoes……
隨著苦澀與無奈的暗啞傾訴,彷彿有一股激烈的感情風暴逐漸在他們四周旋刮而起,窒息了旁人的心,也眩惑了旁人的神智。樂隊似乎無法自制地一遍遍重複著相同的樂曲,所有的舞客也都自動退開圍在舞池旁,身不由主地沉溺在他們散發出來的浪漫憂鬱氣氛中。
“……Youalwayssmile,butinyoureyes,yoursorrowshows,yes,itshows……”
就在眾人既期待又意外中……喬以欣合上眼。
“…WhenIhadyouthere,andthenletyougo…”她融人全副感情傾吐出女人的悲哀。
“Pldasedon‘tletmego。”安沛倫哀求似的低喃一句,隨即情難自禁地將雙唇深深烙印在那雙令他魂系夢牽多時的紅唇上。而喬以欣齊輕歡一聲後,雙臂也自然地攀上他的頸項,就像原本就該那樣似的。然後,世上所有內切都從他們眼裡、心中消失,演奏、歌唱、客人全部不再存在,只剩下彼此擁抱對方整個生命。他們不顧一切地熱烈擁吻,貪婪地汲取對方的情感和靈魂,彷彿這是他們生命的最後一天。
在這一刻,他們用行動表達出“WITHOUTYOU
這首抒情歌曲所要傾訴的真正含意,同時也是這首歌的最後一句……
Ican'tliveiflivingiswithoutyou
塗明山有趣地打量面前那一對引起軒然大波的男女。
很“速配”的一對,他想。
“真open啊,你們。”看著賬紅臉的女主唱,他忍不住要戲濾兩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們就這樣當眾表演起限制級的節目來了,嗯?還那麼火辣辣的!”
“現在是晚上嘛!”江亦雷愣愣反駁。
徐明山不理會他逕自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