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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其次,平煒找來大家的棉被,先在中間的位置,鋪上三床嶄新的乾淨的被子,再在四周擺上棉被,然後,他指揮幾個犯人圍坐在四周邊,才去敬請4號王佩,讓他從空留出來的那個位置,一直走上了高高的“壇”主位子;

然後,平煒就坐在了一個空位上,說道:“現在,我們請王佩老弟,給我們講課。大家呱唧呱唧。”

隨著一片掌聲的響起,平煒知道,這舉動,必定給其他的犯人一個概念,那就是:此人——雖說是個死刑犯,但誰都得恭敬著。

同時,平煒也要看看,王佩在如是氛圍的圈圈下,會有什麼過激行為?內心深處不被感動?

每天吃飯,平煒總是讓大家敬著並優先獻給王佩吃。

去個衛生間,也是雙人攙扶著,生怕有個閃失。平煒總是強調:“說是不能出現意外,實際上,哥們就是為了讓王佩老弟走前的這些最後的日子裡,過的像個大爺樣!”

看到別的犯人眼睛裡的羨慕與欽佩的神情,平煒知道:這些行為藝術,早晚會起到一定心理暗示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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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都有求生活、求自尊、求重視、求享受的這一面的。

果真,王佩開始樂呵呵的陶醉了,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了他的故事。拉拉雜雜的,一夜又一夜的,說呀說呀,累了就睡,渴了就喝,醒了就說。

反正,總是有人陪伴著的,也總是有人傾聽著的。

開始,王佩還得意洋洋講述自己殺人如草芥的兇殘故事。帶著一定程度上的吹牛性質吧?

他說:“我殺了老婆後,走哪裡,殺到哪裡。白天露宿街頭,夜晚出來殺人。誰他媽媽的讓我不順眼,我就幹掉他,真叫他媽媽的痛快!那天晚上,我正過馬路,一個轎車司機差點撞上我,我還沒說什麼呢,他竟然搖下車窗,大罵我沒有長眼。他媽的,我就打了一個黃面的,跟蹤他一直到了他家門口,看著他上樓、開燈,算好了他家的房間門,我就開始等待。等到他熄燈睡了,我就順著雨水筒子,爬上了六樓,從他家的涼臺上,翻入客廳,先去廚房拿了菜刀,才到他的臥室,看他正在酣睡,我就一刀下去,媽媽的,結果了他的性命。我沒有什麼愧疚和恐懼,我感覺很有快意,我就去他家的冰箱裡,拿出兩瓶啤酒,喝了。看見餐桌上還有一些剩菜,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就吃了幾口。最後,我還在他家的沙發上,留下了個紀念!哈哈——”

有犯人問:“什麼紀念?”

王佩沉默良久,再次爆發出來哈哈的大笑聲,說:“猜不出來吧?哈哈——是他媽的臭死巴巴!我拉的——哈哈——”

平煒將這起聽來的謀殺案件,講給肖芃然,她立刻大驚。

這是一起真實的謀殺案件呢。

這個王佩說的詳細過程,和那起案件的現場情形,幾乎完全吻合。

肖芃然出過這個現場。那時,那家男主人被殺死在自家床上,兇手用的就是人家家的菜刀,一刀砍斷了男人的脖頸。客廳的沙發裡,還留下了一灘臭死糞便。餐桌上還遺留了幾瓶啤酒、幾個菜碟,但是筷子卻只有一雙。

現場勘查取回來的鐵證,有一枚右手大拇指的指紋,大便裡提取了一些特殊的成分。

案件發生後,刑警們進行了現場調查和周邊調查,發現死者的老婆有個情人,而且這個情人還曾經揚言:“我要殺了他。”

死者家的屋子裡,也有大量的這個情人的指紋、腳印。但是,菜刀上的那枚清晰的指紋,卻不是他的;那大便裡面的特殊的成分,也不是他的。可那菜刀上雜亂的指紋裡,有的卻和他的很吻合。起碼說明:這情人,是拿過這把菜刀的,也進過這家屋子的。

這個情人已然被羈押了八個月,案件也移交了法院。但是,公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