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畫紫鳶是因為我愛人,以前我們總在鳳祥山採風,她很喜歡紫鳶。可是她從來不喝茶,她喜歡咖啡。以前每次來這裡,她都是看著我喝茶,笑我像個老頭子。我們一直很開心,後來她喜歡上了一個英國人,他們一起喝咖啡,跳舞,泡吧。我想這是她喜歡的生活,而我給不了她,所以就放她走。”
“對喜歡的人,不是應該挽留的嗎?”
“與其痛苦的在一起,不如放彼此自由。”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可真應了這首詩了。”
“難得我們有緣,帶你去個地方。”
“這家店是私房菜館,來的都是熟客,”他輕車熟路介紹。老闆娘很優雅,“李先生,你是不是還照舊?這位是?”“這是我朋友亦清,菜的話,照舊吧。”老闆娘沒有多問,只是微微笑了笑。
“你經常來這家店?”
“嗯。”
“那我倒是要嘗一嘗這家有什麼特別了。”
蜜汁山藥,白斬雞,鰱魚。亦清喜歡吃甜,對蜜汁山藥讚不絕口,其他菜色也很美味。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了吧?”亦清看著他盪漾的笑容,想起羽的臉,我們,多久沒有一起吃飯了,好像陌生人。
各自回了家,門口有一束白玫瑰,11朵,羽,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細心和浪漫?還有卡片,“對不起。林雨澤。”亦清愣住了,原來,一直都是他的傑作,原來,一切都是她的想象。可是現在事情敗露了,為什麼還要糾纏她?
手機 ;響了,是李森的短息,“亦清,明天我要去現代藝術博物館,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她的回答自然是願意。亦清還是照舊把花插在了花瓶裡,漂亮的白玫瑰難道要扔掉嗎?
亦清換了百褶裙,裸色鏤空的高跟鞋。李森的車停在樓下,依然那種風輕雲淡的微笑,車裡有一個盒子,很漂亮的包裝,亦清不說話,只是莞爾一笑。“怎麼不開啟看看?”“這是送我的?”他點點頭,她輕輕的拆開來,竟然是一隻可愛的泰迪。“喜歡嗎?”“喜歡。”兩雙手緊緊的握著,只是笑。在藝術館,森一路細心講解,亦清看的很愉悅,賞心悅目。
“亦清,雨澤怎麼跟我說他喜歡的是你?你和他是怎麼回事?你說啊。”亦清剛回到家,冷雪就衝過來問她,滿臉的疑惑和慌張。
“沒有,他不是你男朋友嗎?我跟他不熟,我男朋友叫羽,你誤會了。”
“對不起,亦清,我實在受不了他不愛我了。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我是不是做什麼都無濟於事了?”
亦清聽完她的哭訴,轉頭回屋,“小雪,感情的事我幫不了你。”
林?你真的愛我嗎?還是,僅僅是一個謊言?但,我親愛的女孩,你真的可以為了一個男人來質問我,我們的友情就那麼不堪一擊嗎?亦清在心裡感嘆道。
亦清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著,在夢裡哭的很傷心,早上醒來,枕頭溼了一大塊。桌上的白玫瑰乾枯,變成了黃色。果然,世界上所有的白色最終都會變成黃色。白玫瑰,書,衣服。就像人的感情,最終都會變質。據說愛情這種感覺只能停留三個星期,持續久的愛情大多都變成了一種責任或是親情。而有的人沒有離開只是沒有找到新的對的人。
睡到中午,有敲門聲傳來,是林。門口,一束正綻放的白玫瑰。男人的套路不過如此,送禮物、送花。只是她到底是紅玫瑰還是白玫瑰,還是那盆清香的茉莉,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紅是牆上的蚊子血,白是嘴角的米粒。亦清喜歡白玫瑰,只是拒絕林的感情,為了工作她可以忍耐,但朋友的男友怎麼能要?這是她的底線。
“亦清,你在嗎?”亦清捂住耳朵,不聽門外的聲音。林雨澤,你看穿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