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這樣。”程致虛說著,像是謹守禮法的人,但語氣卻不
是那麼認真。
“為什麼?”她才不管他是不是認真,想不通,直接爬了起來,
整個人巴在他身上,緊抱不放,“大大想師兄,很想很想!”前兩日
她累過頭,讓酸癇跟疲累擊敗才沒計較的,現在她只是想睡而已,還
不足以忘記好多天沒親近到他的事。
“昨天跟前天!睡睡睡,沒看見師兄:再之前幾天,陪著小弟待
在壞人那邊吃香喝辣,也沒看見師兄,大大很想師兄耶!”她數著。
一臉認真。
程致虛應該先教她,吃香喝辣的用法不應當這樣使用,但……
“謝謝。”他說,很精準的猜中她行事的思路,“你是為了我孔
弟,才留在那裡,沒一個人跑回來的,對吧?”
“嗯。”她坦承,揉揉眼睛後還是想睡,所幸眼前就有靠枕,二
話不說的枕了上去,懷抱著他,對著他的頸項嘟嚷著,“他又挑食、
義笨,一下就被打昏,我只好留下來顧著他,誰讓他是師兄的弟弟呢?
不然我好想師兄,真想丟下他不管算了。”
肩上枕著她大大的腦袋,程致虛抱著她,琢磨著,“弟弟”這兩
個字。以前,一些“兄弟”之於他,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存在感,一方
面是因為名義上僅是義兄弟,再方面也是因為他的抗拒與排斥。
但是因為她,他開始正視自己的存在,對於太子長久以來,持續
不斷想表現的兄弟之情,他也能慢慢的接受與面對,甚至是那個一直
以來,為了太子的友好而狂喝不知名的乾醋,老愛找他麻煩的五皇子,
在得知所有真相後也改變了對他的態度,行為開始……開始像一個任
性的弟弟。
對於這些突然出現的“兄弟”,那種環繞在他身邊的“親人”的
感覺,他正在適應,適應一個有家人、有兄弟、而不是獨自一個人的
感覺……
“不過沒關係。”以為她睡著,但她卻在他思量的時候突然偷笑
了起來,一個人樂得很,“小弟害我看不到師兄,我就打他,我想師
兄,就打他一次。”
他失笑,卻在想起……若不是陰錯陽差讓她身懷奇學,他也許有
可能會失去她的時候……忍不住偷偷的、輕輕的抱緊了她一些些。讓
他護在懷中,真切的感受著、他一直以來沒說出口,卻一直身體力行,
那麼樣努力要守護她的心情。
她忍不住露著甜甜的笑,多加一些些的氣力回抱住她最喜歡的他。
“睡吧!”
她聽見心愛的師兄用迷人的聲音這麼說著,加上他讓人心安的懷
抱,那陣睡意波濤洶湧差點要淹沒了她……
“師兄。”她喚他,想到一件事,讓她即便很困,也要先行更正。
“嗯?”
“雖然有家人很好,但有時候,也不是那麼的好。”她突然這麼
的說。
他詫異,正要問她何出此言的時候:“就像你那個大師兄,飄飄
師兄他有神經病!他一定是個神經病!”
一激動起來,睏意飛去,她坐在他的身上,豎著食指強調這一點,
就怕他沒感受到她的強調。
眼對著眼,她的氣憤與激動全讓他看在眼裡,不知怎地,他覺得
好笑。
“怎麼這麼說?”若不是強忍住,差點就要失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