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分卻是不會變的。”
“夫人教訓的是!”一眾丫鬟婆子都低眉順眼,不敢吭聲。
“老爺身邊的女人,可不知我一個。表面上,她們尊稱我一聲夫人,可是背地裡,又有多少人真正拿我當主母看過?還有那些個子女,都不是出自我的肚皮。就算是親外甥女,那也隔了一層關係。你們以為,她們姐妹倆是真心實意的將我當成親生母親看待的?”周氏一邊說,一邊暗暗地抹著淚。
司徒芸姐妹,有沒有將她當成母親看待,她心裡可是清楚地很。即使她們之間有著割不斷的血緣關係,但十幾年不曾親近過,她可不認為這麼短的時間,她們之間能夠建立起深厚的感情來。
更何況,人都是自私的。誰不是為了自己多做打算,有幾個能夠做到公正無私呢?表面上,司徒芸姐妹倆的確是對她恭敬有加,但她們心裡怎麼想,又有誰知道?
司徒雨還好說,畢竟是個沒腦子的,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她巴結著自己,她也是清楚的。只不過,那巴結,也是為了讓她這個沒孃的孩子能夠過得舒服一些,不至於讓人欺負。而司徒芸呢?她的目的性雖然不像司徒雨那麼明顯,但也有不少的動機。
她是嫡出的大小姐,身份本該尊貴無比。只是在婚事上,司徒錦被賜婚,忽然壓過了她一頭,她大小姐的自尊心當然受不了了。
極力的討好她,不也是為了找個靠山,好把她當槍使,讓她幫著對付司徒錦那個丫頭嗎?司徒芸不顯山露水,但周氏心裡可是亮堂堂的。
憑什麼她要被人白白利用?
她司徒芸是高高在上的嫡女,難道她周燕秀就不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才懶得去做呢。
起初,她剛進門,還可以敷衍一下這姐妹倆,為自己樹立一個好的名聲。可是時間久了,她就要為自己多打算,畢竟這兩姐妹日後可都是要嫁出去的,她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經過這樣一番心理掙扎,周氏便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吳氏那邊,無緣無故的被司徒長風訓斥了一頓,心裡真是窩火的很。看著雨娟誠惶誠恐的來辭行的時候,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行啊,長本事了!一個小蹄子,居然敢到老爺那裡去告狀了?”
雨娟只知道,這一切都是二小姐從中幫襯著,心裡喜悅的同時,也不敢得罪了這吳氏。雖說她已經得到了老爺的准許,可以離開太師府嫁人了。可還沒有跨出吳氏的屋子,她就不能鬆懈半分。
“雨娟不敢…”
“哼,你有什麼不敢的!竟然聯合外人,一起來對付我!虧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優待你,還讓你做了二等丫頭…簡直是恩將仇報!”吳氏哪裡肯這麼輕易的饒了她去,嘴裡的話越來越難聽。
雨娟不敢吭聲,只能安分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別以為你不作聲就沒事了。”吳氏見她沒有反應,心裡更來氣,於是大聲的吩咐道:“來人啊,給我狠狠地教訓這個以下犯上的賤婢,打到她求饒為止!”
雨娟心中慌亂不已,她沒想到就算自己默默地承受無禮的辱罵,吳氏還是不肯放過她,頓時忍不住呼喊起來。“姨娘饒命,饒命啊…”
“現在才求饒?晚了!”給了下人們一個眼色,吳氏便坐回椅子裡,等著看好戲了。
雨娟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預期的疼痛襲來,不由得睜開了眼睛。此時,被朱雀攔下來的丫鬟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哎喲…”
“誰那麼大膽,竟然敢阻礙我教訓下人?”吳氏見一個臉生的丫鬟闖了進來,不由得拿出主人的架勢,大聲的訓斥起來。
朱雀哪裡將這吳氏放在眼裡,徑直拉起雨娟道:“奉了老爺的命,雨娟要即刻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