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找到什麼不妥的?”春桃一聽這話,自然是信了。
夫人年紀輕輕地,自然是容不下那些庶子庶女的!再加上江氏如今懷了身子,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生下個少爺。到那時,夫人的地位可就受到了威脅。如今早早準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更何況,吳姨娘也對二小姐看不順眼,一早就想想個法子將二小姐打壓下去。如今聽純兒提起這把柄之事,便忍不住多追問了幾句。
純兒原本是想洗脫自己的嫌疑,所以才故意胡謅的這檔子事,沒想到這春桃居然還當了真了。於是故意壓低了聲音,在她耳旁說道:“二小姐屋子裡看管的極為嚴厲,我才到了正屋門口,就被攔下了,肯定有什麼秘密也說不定!”
春桃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一個什麼子醜寅卯來,便有些不耐了。“這麼說,你也沒有打探出些什麼名堂來?”
“這不是怕打草驚蛇嘛!你也知道的,梅園裡的那幾個丫頭都是二小姐的心腹,哪兒那麼容易對付!”說著,純兒還忍不住嘆了口氣。“夫人交待的這差事,還真是難辦!”
春桃半信半疑的看著她,後來一想,純兒畢竟是夫人的人,不可能什麼事都告訴自己,也就沒有再繼續糾纏了。
看著春桃走遠,純兒這才拍了拍胸口。“真是太險了,差點兒就露餡兒了!”
不過還好,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險險的躲過了這一回,純兒不敢再大意,做事也愈發的小心謹慎起來。
當日下午,圍場遇刺的訊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到了周氏的耳中。
“你說什麼?竟然有這等事?!那爹爹和哥哥們可還好?”周氏乍聽到這個訊息,第一反應就是問起丞相府是否有事。
許嬤嬤見她眉頭緊皺,立刻安撫道:“夫人放心,丞相府一切安好。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周氏聽聞丞相府無事,便安心了。至於其他的什麼事,便不在她的關心之內了。
許嬤嬤猶豫了半晌,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是關於大小姐的…奴婢聽那些人說,大小姐在皇家圍場出盡了洋相,真真是丟人現眼…”
至於是做了什麼醜事,她這個老辣的婆子竟也羞得說不出口來。
周氏聽了,並沒有多麼的震驚,反而安閒的斜倚在美人榻上。“這麼說來,她又失敗了?”
“定是那二小姐太過狡猾,所以才躲過了這一劫!哼,那麼多的刺客,怎麼就不見他們把二小姐也一併做了!”許嬤嬤有些氣憤的說道。
再怎麼樣,司徒芸也是丞相府出來的女兒所生的嫡女,司徒錦那個庶出之女,豈能跟她相比?
“你也不要太放肆了,這些話叫人聽了去,指不定又要招來什麼樣的禍害!”周氏對許嬤嬤處處維護司徒芸的行為有些不滿。
她畢竟是自己身邊的人,應該一心一意為自己著想才是。
這一口一個大小姐的,將她這個夫人放在何處?!
許嬤嬤自然是不明白周氏心裡是怎麼想的,她只知道司徒芸是丞相府嫡出大小姐的女兒,是丞相大人的親外孫女,是夫人的親外甥,她就該護著,可她沒有考慮到的是周氏的處境。
周氏雖然是太師府的繼室夫人,可至今無所出。司徒芸姐妹倆與她頗有些淵源,可畢竟不是她肚子裡出來的,這人心隔肚皮,哪裡有自己親生的體貼。再說了,這司徒芸姐妹倆始終還是要嫁人的,到時候哪還顧得上她?如今,她掏心掏肺的對她們姐妹倆好,以後若能得到真心的回報也就罷了。可如果養了兩隻白眼兒狼,那她豈不是表錯了情、看錯了人?到時候,她要如何自處?
想到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周氏的頭疾就又犯了。
“夫人,您又不舒服了?”許嬤嬤見周氏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