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若不搞出點什麼來,豈不是對不起幾個兄弟對他多年的照顧?
他思索片刻道:“你先下去吧,此事本王自有主意。”
郭文鶯雖應了聲,卻磨磨蹭蹭不肯走,在軍帳裡揮舞著手臂,不時的喊兩嗓子助威,給他大大打氣。就差抱著他胳膊,大喊一聲,“你行的。”
封敬亭也被她挑的振奮起來,摸著下巴尋思,“要玩就玩的大點,此事要好好計劃,定要一招制勝,讓他們吃盡啞巴虧。”
郭文鶯深深點頭,她對他這點最為佩服,能屈能伸,說狠就狠,這樣的人要是爭不了那個位置,怕也沒誰了。
封敬亭心裡打了主意,叫齊進進來,吩咐道:“去請陸先生過來吧。”
齊進應了一聲,順嘴說了句,“屬下去備茶。”陸先生地位不一般,他要來自然茶點伺候的。
郭文鶯哼了哼,甩甩手裡抹布,硬生生對陸啟方擠出幾分嫉妒,人家來就有茶,偏她是做苦工的。
封敬亭見她犯了小性兒,擺擺手,“行了,你也別擦了。”
她大喜,“王爺這是不氣我了嗎?”
他點頭,一副‘深明大義,不計前嫌’樣,“嗯,去到馬廄裡看看本王那匹月夜青棕馬吧。”
去看自然不只是去看的,還得帶點什麼,比如刷子啊、水桶啊啥的。郭文鶯認命的往外走,她這回給他找了這麼大的事,弄不好就得讓老皇上咔嚓了,只是刷個馬已經算便宜了。
西北產好馬,西北軍的馬廄也是南齊最宏偉最龐大的,馬匹最多,一水的都是高頭戰馬。
郭文鶯很容易找到封敬亭的月夜青棕,剛要了水桶準備刷,就看見鄧久成疾步過來。
他神神秘秘地湊到跟前,“文英,你要的騾子送到了。”
郭文鶯大喜,“真的,帶我看看去。”她順手把水桶和刷子遞給一旁的小兵,就跟著鄧久成跑了。
至於刷馬,哪天她有空再說吧。
騾子一共一百頭,個個身長體健,看著就是那麼壯實。讓人稀罕的忍不住想摸幾把。
鄧久成笑得兩眼都快眯起來了,“你瞅瞅,一水都是公的,力氣大著呢,你瞧瞧這身段長得多俊啊。”
郭文鶯很滿意,這些騾子是她特意讓人找來的,為的是拉火炮用。那些火炮是純鐵打造,都重的很,軍裡的那些戰馬雖多,卻分在哪兒用,幹力氣活的時候兩匹馬也頂不上一頭騾子。
“成,成。”她越看越滿意,吩咐幾個牽馬的馬伕,“拉去馬廄吧,先跟馬栓一塊。”
得王爺相招,陸啟方且磨蹭了一會兒,在住處吃完了飯,又喝了兩杯茶,才姍姍來遲。
封敬亭也不著惱,依舊客客氣氣的讓齊進奉上茶點,還親自為他倒上一杯香茗。
“王爺招草民來,可是有何難解之事嗎?”陸啟方笑眯眯問著。他雖在軍中擔著軍師之名,卻並無官職,是以常自稱草民。可憑王爺的重視以及他在軍中的權力,誰敢把他真正當草民看。
封敬亭臉上陪著笑,“先生所言極是,正想跟先生聊一聊戰事。前幾日郭文英炸了瓦剌大批糧草,又毀了三萬騎兵,瓦剌必然要報復的。”
“報復是一定的,只是不一定是現在。”
“為何?”
“還有一兩個月就到冬日了,每年冬日是瓦剌最蕭條的時節,那時候瓦剌肯定不願打仗的。所以要打仗也是在冬日之前,不過上次郭文鶯試火銃,試了他們幾十萬擔糧草,瓦剌一時要籌集軍糧,未必會馬上發難。”
“是啊。”封敬亭說著深深嘆息,“本來現在開戰是最好的時機,斥候雖還沒探到瓦剌主力所在,但用心找也一定找到,這個時候瓦剌正缺糧草,如果西北軍開關主動出擊,很可能大獲全勝。但可惜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