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心裡難受,喝道:“路唯新,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你撒野的地兒嗎?”
路唯新頓住,雖不再罵了,臉色鐵青的甚是難看。
郭文鶯很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些軍中之人都是硬骨頭,這通打白挨還起不到多大作用,有什麼意思?
她高聲道:“諸位大哥,文英年紀小,不敢亂說話。不過還是要在這裡求各位大哥,能招就招吧,要相信朝廷,相信皇上,若是有冤,皇上一定會給咱們昭雪的。”說著頓了一下,“何況王爺也不希望看見兄弟們這樣,王爺若知道兄弟們受這麼多苦,一定會心疼的。請各位大哥看在王爺一片赤子之心,就不要讓王爺難做了。”
她本來只想說前半句,一抬眼忽然看見邢室外似乎閃過一個人影,便把後半句禿嚕出來,心裡暗罵那人不地道,明明來了也不敢進來救人,非得落實了屈打成招,才甘心嗎?
她這話一說,刑房裡一些將官,有的破口大罵,有的低頭凝思,還有的乾脆舉著手說,“我招,老子招了。”
路唯新看了郭文鶯一眼,嘴唇動了動,終於還是沒說半句話。
路懷東對著自己兒子,雙眼怒視著,似是生怕他說出什麼不利的話。
郭文鶯忍不住暗歎,罷了,真正忠心的還就是她這個義兄了,怪不得封敬亭如此信任他,把他從一個五品都尉一路提到鎮軍將軍,這等知遇之恩,也不枉他誓死效命了。
其實她勸人都招,也是她瞭解內情,她與封敬亭在王府住了一個月,許多事都多少知道些。倒是這些西北將官,極少進京,也不知道京裡這些大人物之間的恩怨。他們只一心盡忠,也難怪都是一身硬骨頭了。
算了,左右她也管不了了,該當如何,看他們自己了。
斗篷男看了一會兒,似頗不耐這般審問,冷聲道:“你們是否招供,對咱們而言,並不重要。因為不論你們說不說,或者說什麼,都完全沒有意義。”
他轉頭看向張裕方,說:“呈上供詞。”
張裕方應了聲是,將一份早就擬好的供詞呈了上來。
斗篷男說:“隨便讓他們誰畫押。”
張裕方盯著幾個人,沉聲說:“誰願畫押,可免一死。”
“呸!”一個將官吐了他一臉帶血的唾沫。
第一百二十八章 趴地
斗篷男揮了揮手,他身後一個錦衣衛走出來,走到那個將官面前,突然手輕輕一揮,那將官便昏了過去,錦衣衛抓起他的手沾上印泥,飛快地在供詞上按下了手印。動作幹練,果然比普通獄卒下手要狠。
斗篷男接過那紙供狀,笑起來,“現在不就有了嗎?還有誰不想招的儘管說,下一次乾脆剁下手來,直接按上去就是了。”
被他這樣粗暴血腥的一個個走一遍,哪還有不畫供的。不招的都躺地上昏死過去了,那錦衣衛是個外家高手,分筋錯骨手使得極妙,被他敲一下怕是骨頭都斷了。
慘呼聲此起彼伏,刑房裡眾人都驚懼地看著斗篷男,沒想到他下手這般狠辣。
張裕方則欣喜的拿著供詞,心裡都樂開了花,一切都按照預定的進行著,這次太子肯定能扳倒端郡王了。
眼看著挨個都畫了供,斗篷男這才施施然站起來,對張裕方道:“這若是審完了,爺就走了,爺有的是事,可沒閒工夫跟這兒磨嘰。”
他要走,張裕方也不敢攔,恭恭敬敬把人送出去,這邊也差不多告一段落,接下來就看主子的意思了。
斗篷男大步走出刑房,臨出門時深深的望了郭文鶯一眼,眼神頗有些意思,倒好像看透人心思一般。
郭文鶯回了他一笑,笑容天真又無辜。倒惹得這位爺挑了挑眉,居然破天荒的對她說了句,“爺的虎威將軍長得很壯實,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