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外面嘈雜聲一片,有人大喊著“著火了”,有人四處尋水滅火。此地是造船場,到處都是木頭,火勢一旦蔓延起來,很是麻煩。
董大方指揮著一干工匠救火,好容易火勢漸小,忽然想起封敬亭和郭文鶯,可再派人去找,哪兒還有兩人的人影啊。
這會兒封敬亭已經帶著郭文鶯出了船場向福州而去,兩人也曾遇上一些船場手下阻攔,不過有封敬亭在,盡數都給殺了。
等到天亮之時,兩人已經跑出很遠,便是再想追也追不上了。
董大方氣得跳腳,但此事不宜聲張,嚴令船場之人誰也不許說出去,根本不許提有這麼兩人進來過。他怕自己是引狼入室,心裡後悔的不行,大聲嗟嘆,不該把兩人帶來北茭。
天亮之時,封敬亭和郭文鶯已經跑到距離福州很近的地方。
兩人跑了一夜早覺得餓了,找了個食棚子,叫了兩盤包子兩碗粥,一面吃著,一面尋思著怎麼進福州城,然後接下來該怎麼辦。
當務之急還是要和路懷東等人聯絡上,否則就算他們說自己是欽差,也沒人肯信,貿貿然跑進城去只會讓人當成箭靶子。可這會兒想找路懷東他們,上哪兒去找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 乞丐
郭文鶯的意思是,先悄悄潛進福州城,就近觀察江太平的舉動。封敬亭覺得有些冒險,不如先躲起來,待找到路懷東再說,他行事一向謹慎,現在他們的命比什麼都重要,太過冒險的事若非必要還是不要做。
郭文鶯也覺得他有道理,便提議兩人換上破衣服,扮成髒兮兮的乞丐,時不時地在城門晃一下,探查進城的人中有沒有西北軍之人。
封敬亭搖搖頭,“爺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扮乞丐?若是被人知道了,欽差的顏面何在?”
郭文鶯摸摸鼻子,誰讓人家是主子呢,當主子的自然要顧全身份,也只有她這樣的嘍委屈奉獻一下了。她找了身破衣服,自己扮乞丐,打算悄悄進福州城。
封敬亭則在附近找了個民居暫住,每天躲裡面喝茶睡覺。
人同命不同,郭文鶯雖不忿,也只能忍了。
城門處搜查極嚴,稍有外地口音的都會被嚴查,或許那守兵也沒敢想欽差會扮乞丐,盤查的大都是穿著正常,打扮氣派之人。郭文鶯進出城門兩次,都沒被人發覺,只是最多被呵斥兩句,捱上兩腳就是了。
她進城之後,打聽到還沒欽差入城的訊息,也沒有錦衣衛和西北軍入城。也就是說路懷東他們還沒到。
到了這會兒也不用四處找了,只要在入城的必經之路守著,只要他們還活著,總能等到這些人來。
相較於她的心急如焚,封敬亭倒是悠閒自得的很,中午一覺,晚上一覺,睡得舒服適意的很,時不時還要拿她當枕頭躺會兒。對著她愁苦的小臉輕笑道:“阿鶯,大好春光及時行樂,該來的總會來的,何苦為難自己?”
郭文鶯狠狠瞪他一眼,他是不為難自己,為難的都是她,橫豎這裡的吃喝花銷、房租啥的他是不管的。真懷疑自己上輩子到底欠他什麼了?要這輩子做牛做馬的還?
不過他們運氣還算不錯,接連等了幾日,還真叫他們等到了。在離城門不遠的一個茶寮棚子外蹲著,隔著好遠就看見一隊鏢隊向這邊而來,路懷東那張大餅臉,即便穿著一身鏢師服飾,也看得格外清楚。
郭文鶯眼一亮,立刻舉著要飯碗走過去,“這位爺,給點吃的吧,都餓死了。”
路懷東正煩著呢,瞧也沒瞧她一眼,立刻喝道:“滾遠點。”
路唯新倒是多看一眼,他聽出郭文鶯的聲音,抬腿給了他爹一腳。
路懷東罵道:“你個兔崽子,長脾氣了,敢打你爹了。”
他爹眼神這麼不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