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亭喝問:“那隻貓是安在御花園害人的?你且仔細說了,或許看在你入宮多年的份上能饒你一命。”
到了此時江玉妍也沒什麼不可說的,左右不過是一死,難不成他還能把自己剮了不成。她道:“那隻貓是用藥物餵養過的,很容易發起瘋來,我叫人抱到御花園,一等郭文鶯靠近就會撲向她。”
“那貓又是為何死的?”
“那藥本身就有毒,吃過後貓也活不了幾日。”
封敬亭見問的差不多了,便叫人把江玉妍押下去,或者真覺得心有愧疚,也沒處死,只是打入冷宮,與嚴玉蘭就伴去了。
兩個宮妃都進了冷宮,這宮中更顯空曠了,郭文鶯身子不便,也沒人主理後宮,只能先交給徐茂幫著料理。
只是這樣一來,徐茂未免過於忙碌,連續幾日連覺也睡不了,光是料理後事就耗盡心思。宮中一下損失了許多女官和主事太監,一時替補不上,不知惹出了許多亂子。
皇上親自下旨,這次鬧鬧哄哄的案子也算了結了。等訊息傳進坤寧宮,郭文鶯卻並沒什麼喜悅之感,她仔細聽人說了審案的經過,卻覺得其中還有蹊蹺之處,那貓雖用藥物養了,可原本好端端的卻突然發瘋,肯定要有引子的。這引子是什麼卻不知道了?
而最讓人懷疑的是那隻貓的死因,她就不相信那貓早不死晚不死,卻等皇上上下旨詳查的時候突然死了。
她一時疑心自己身邊可能被安插了人,讓紅香多加留意,只是平白要去找也不好找,耽誤了幾天也沒尋到什麼線索。
而也就在這時候,出了件大事,倒把她的全部心神給牽了去了。
她入宮十餘日,突然皇宮內外就起了傳言,說皇上一直在宮中,她在千里之外卻身懷有孕,那孩子肯定不是皇上的。初時只是有人小聲議論,到了後來議論之聲漸漸擴大,傳到前朝,竟然有人在上朝之時向皇上啟奏,說是請皇上核查皇子身份,不能混淆了龍脈。
郭文鶯早就有過心理準備,她知道皇上私自出京之事許多人都不知道,也難免別人會有懷疑。此事早晚會被人揭出來,現在揭出反倒比她預想的還要遲些。
她本來不欲理會的,可自來舌頭底下壓死人,若是不大白天下,就算將來孩子生出來也得一輩子被人說嘴。
她讓人把徐茂叫過來,問道:“你跟皇上上朝的時候也不少,朝堂之上皇上說什麼可知道嗎?”
自來後宮不得干政,要是別人問起,徐茂絕不會說的,不過她問,他也不敢隨便搪塞。忙道:“回稟娘娘,皇上在朝堂上當朝承認自己曾私自出京,解了娘娘的尷尬。只是朝上依然謠言紛紛,有人說這是皇上為了給娘娘打掩護才如此說,還有人私下議論,說。。。。。。”
他說著忽然頓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樣子。
郭文鶯皺眉,“你要說什麼,但說無妨。”
徐茂道:“這乃是汙言,實在不堪入耳。”
郭文鶯哼一聲,“我就不信還能汙到哪兒去,你且說。”
徐茂嘆氣,“還有人說皇上其實沒有生育之能,是有人代勞之功。”
郭文鶯氣得噎住,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也真是夠無恥的。只是越是這等無理之談,卻偏偏有人會信,皇上成親多年未有過子嗣,又不肯廣納後宮,不定多少人背後懷疑皇上不行呢。皇上出京的事知道的人極少,又得不到證實,便是皇上單個認了,也沒準會被人疑心他生不出孩子,就想著要個別人的,甘心情願當個綠毛龜呢。
出了這等事,封敬亭就算對她信任有加,可她在東南長達一年多的時間,這期間與人接觸頗多,便是想摘也不好摘乾淨了。
她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徐茂偷眼瞥了她一眼,一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