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所以就成了天降異狀,百姓深信不疑。”
陸啟方暗道,我也是讀過許多史書的,怎麼就沒聽說過哪個朝代出過這種事?
其實郭文鶯也不知道,只是前世曾聽人說過幾句,是以記了下來。
陸啟方道:“你這是打算如法炮製一番嗎?”
郭文鶯點頭,“正好借這個機會給這個皇嗣正正名,讓人都知道他是天選之人,可保國家安康,百姓富足。”
她把她的意思詳細說了,陸啟方卻搖頭,“你這樣做太冒險了,要知道生男生女皆不可人定,你怎知道肚裡的孩子就一定是男孩了?”
郭文鶯笑笑,“誰說一定是男孩就行,只要說是上天派下凡間的,是男是女都無妨,混淆一下性別就是了。”
若是男孩,她自要這個孩子江山穩固,絕不能像封敬亭一樣做了幾年的皇帝還出這麼多亂子。
陸啟方也知道她是個有主意的,這事做起來於他也沒什麼損失,便也同意了。
這樣的事,其實郭文鶯交給盧俊清和郭義潛去辦應該更用心,不過她不想現在就把兩家捲進來,若露出風聲去,叫人知道故意為之,反倒不好。倒不如讓陸啟方就著手都辦了,上了她這條船,他要想下去是不可能了。將來總有一天,她非得拉著他把江太后除了不可。
陸啟方走後,她就開始著手宮中的事,讓徐茂吩咐各宮嚴防謠言蔓延,敢隨意議論皇嗣的一律杖責。可這樣也不是最好的辦法,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想讓人不說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郭文鶯到底是聰明,讓徐茂在宮裡六局之中舉行一些針織手藝技藝的比賽。比如尚膳局比廚藝,尚服局比針線活,尚寢局比手工等等,每個局都拿出一個最擅長的技能比拼,誰若是能勝出眾人的,就有希望做一局主事女官。
這樣一來既解決了宮中緊要女官的空缺,又轉移了這些女人的注意力,讓她們一門心思去爭第一,沒人再想這謠言之事了。這一招見效還真快,不到一天功夫,闔宮上下議論的都是各局比賽的事,對於皇嗣之事卻沒半個人提起了。
不過兩三日陸啟方那邊也有了新進展,有人晨起之時,忽然見城西的井口附近有一石碑破土而出。上面寫著幾行字:新帝將生,日蝕侵之,東方者立,南齊天明,新天到來。
這首似詩非詩的東西大概意思就是:新皇帝將要出生了,屆時會有日食出現,然後出生在東方者被為新皇,南齊就會迎來天光大亮,新的時代也會到來。
這件事在京城中引起軒然大波,眾人都在議論新皇帝是誰,就連朝堂之上,眾臣也是議論紛紛,都說此未必是吉兆,恐有妖物作祟,謀了南齊的江山。說這話的簡直其心可誅。
封敬亭聽得惱怒之極,喝道:“朕的長子也該出世了,怎的就不是指朕的兒子了?”
皇上硬說是,誰也不敢說不是,眾臣表面上唯唯諾諾,心裡卻在想,生兒生女還不一定呢吧。
郭文鶯聽說此事,不禁心中大駭,她本來想叫陸啟方寫句吉利話就行,沒想到整出了這麼一句,如果她生出的是兒子還好說,生出的若是女兒,怕是要天下大亂了。還有那日蝕侵之到底什麼意思?是誰說會有日食出現的?
她心中焦急萬分,不過沒等她把陸啟方找來,這位丞相大人已經急巴巴地來了。一見面便道:“出大事了。”
郭文鶯恨聲道:“是出大事了,我叫先生幫忙,先生便是這麼對待文鶯的嗎?你我也算故舊,何必陷我於險境?”
陸啟方嘆口氣道:“我跟你說的就是這個,我本來叫人把石碑埋在了城南了,根本不是城西,可不知為什麼,城南那石碑沒有起來,城西倒是出現了一個。說起來也奇怪,那石碑不是我埋的,到底是誰藉此發揮,故意陷害與你?”
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