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鶯笑著點頭,“這是自然,我怎麼可能騙大人呢?”臉上掛笑,心裡卻道,“才怪。”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他擺了他一道,她再回敬一回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回京之後,郭文鶯就寫了一個長達數千字的奏摺,把此次出行的所見所聞都敘說一遍,並大力讚揚徐澤海忠君愛國,乃眾臣楷模,希望皇上能委以重任。
這本奏摺送到宮裡,次日封敬亭就在御書房召見了她。
郭文鶯跪地磕頭,敘了君臣之禮,兩人也有一月沒見,也不知怎的倒感覺生疏了一些。
封敬亭嘆息一聲,“文鶯本是夫妻,何故如此呢?”
郭文鶯道:“皇上是天子,臣不敢越矩。”她的性子向來執拗,這麼說很有些想跟他撇開關係的意思。
封敬亭心中冷笑,她想撇開,也得撇得開啊,都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了,還能撇開才怪了。
索性這事不急,總有辦法讓她聽了話。他拿起奏摺,“你這上奏的是什麼意思?怎麼想要把徐澤海調進京了?”
郭文鶯道:“此人留在江寧總覺得是個不定時會爆的炸彈,倒不如調到京裡,有多雙眼睛看著比放在外任更安全些。給他個閒職,明升暗貶就是了。”
封敬亭點頭,“你若覺得他古怪,那依你就是了。”
這事若是別人提的他倒也不放在心上,只是郭文鶯說的,卻少不得當成正事來辦了。當即擬了旨,把徐澤海調進京裡來。
郭文鶯原本也沒想讓徐澤海動地方,不過這回在江寧住了幾日,見到江寧府市井繁榮,百姓富足,軍紀嚴明,政務清明,倒讓她生出幾分佩服。這徐澤海難怪年紀輕輕就能任總督多年,確實是有些本事的。
不過越是這樣越不能讓他在江寧留下去,他在江寧已經小有氣候,這些年積攢的人力、物力、財力也是不可小覷的。他若安安穩穩也罷了,要是存了別的心思,便是很大的隱患了。
所以為今之計還是得將這個隱患拔除了,把他調離江寧是第一步,棋已經佈下去了,他徐澤海老老實實的就可以留他一命,以後自會有重用。可若是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她了。
封敬亭那麼通透的人,只要稍微琢磨一下,就會知道其中肯定有隱情的。他會這麼快下旨,想必也有疑心了吧。
這事辦完,郭文鶯要退下去,封敬亭突然道:“你先等等,朕還有一事要跟你商量。”
郭文鶯笑笑,“皇上這麼說臣怎麼敢呢,皇上有事儘管吩咐就是了。”
封敬亭道:“是這樣的,這兩日不少朝臣上奏,讓朕封夏嬪為妃,你意下如何?”
郭文鶯睃他一眼,真的是很不客氣地睃,後宮冊封本來就是要由皇后操辦的,而且這也不是隨便想封就封,也得皇后首肯同意。
她冷笑一聲,“皇上想封就封,我一個巡按,不過七品的小官,還能給皇上做主不成?”
封敬亭嘆息,“文鶯,此事確實是朕不對,雖然朕也不記得那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做錯了事總要負責任的。”
郭文鶯暗自好笑,她本來以為他是個聰明人,沒想到這件事卻糊塗之極,自己讓人戴了綠帽子,還在這兒高興自己孩子即將出世呢。他要封就封去,這會兒把那女人捧的越高,等摔下來時就會摔的越慘。他這回臉可算是丟大了!
不過丟就丟去了,橫豎與她沒關係,反正丟的也不是她的臉。
這麼想著,臉上掛起笑,聲音也甜了兩分,“皇上,您說的是,夏嬪懷了龍子,自該封妃的。”
封敬亭奇怪地看著她,這丫頭突然變成這樣子還真讓人有點不適應了。這麼甜蜜蜜,幾乎要溺死人的節奏,是想幹什麼了?
他一時也猜不透,不過怎麼琢磨怎麼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