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抖了起來。
她一抬眼看見有人在偷窺於她,不由驚叫一聲。
這一下看店的夥計急了,“你這位客人怎的恁的無禮,怎麼進人家內院去了?”
他想去攔人,卻被兩個隨手護衛給推到一邊,在地上滾了兩滾才爬起來。這會兒顧懷德已經進了院子,院中站著的正是王月兒,一見他進來,叫道:“你是何人?怎的闖到人家家裡來了?”
顧懷德眨眨眼,忽覺得自己今日確實莽撞了,好好的怎的就進到門裡了?不過既然來了,他要好好瞧瞧這個白公子住的地方究竟是個什麼樣。
王月兒在院中叫了半天也不見回應,想過來質問,一眼瞧見他身後帶著許多人,便不敢再動了。
顧懷德看這院子不過三間房,料想正房兩間肯定不是她住的,倒是一間偏房的門開著一條縫隙。他顧自走過去,伸手正要推門,突然這時聽到有人叫道:“石公子,您怎麼大駕到了這兒了?”
顧懷德回頭,正見牡丹從外面回來,她懷裡抱著一大卷宣紙,後面還跟著一個面目十分俊秀的少年。他的肌膚就像院子裡的櫻花,眼珠象烏黑的瑪瑙,黑髮有絲綢般的光澤,與牡丹站在一處竟一點不覺得遜色。
顧懷德挑眉,放下手轉過身來,“白公子回來,我不請自來,白公子不會介意吧?”
他來都來了,牡丹又能說什麼?總不成把人趕出去吧?就算她趕人,人家肯不肯出去還不一定呢。
第七百零二章 慘烈
郭文鶯已經等不及聽他描繪戰爭是多麼慘烈了,忙問道:“皇上現在在哪兒呢?路大人又去哪兒了?”
高淳道:“我真不知道,那會兒他們衝上來的時候,我就被人打昏了,後來發生什麼我一點都不清楚。”
郭文鶯好險沒給他一腳,什麼都不知道還費這麼半天話幹什麼?
她讓人在四周搜了一遍,倒真在一條小路上尋到一點蹤跡。郭文鶯帶人追了過去,走了約兩三里地,前面又是一片狼藉,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大多都是宮中侍衛,檢視傷勢竟然是被蛇蟲咬死的。
其中一具屍體上面爬了許多蟲子,一條一條雪白的蟲子從人的身體裡鑽出來,那感覺簡直無法形容。
張強看著有點噁心,“頭兒,這是什麼東西啊,真嚇人。”
郭文鶯想起自己在段偉晨那裡看到的各種各樣的蠱,當時在瓶瓶罐罐裡裝著還沒那麼直觀的感受,這會兒親眼瞧見從人身體裡鑽出來,真是恨不得把隔夜的飯都吐出來。
她強忍著嘔吐感,低聲道:“這是該是蠱術,這種術法是苗族人最愛玩的,他們應該是在這兒經歷了第二次伏擊的。”
再往前面走就是玉龍山的山脈了,那裡是叛軍的地方,難道他們已經被抓到玉龍山裡去了?可是他們是怎麼出來的呢?
她心中猶疑之時,突然聽到橫三高叫一聲,“頭兒,陳七回來了。”
當初讓陳七去跟蹤杜綰,他已經走了好幾天了,這時候回來,肯定有意外的發現了。
她忙叫人把陳七帶過來,他看起來似乎瘦了很多,一身髒兮兮的,也不知在哪個山洞裡鑽了一圈回來,弄得渾身都是土。
郭文鶯問道:“你這些天都去哪兒了?”
陳七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頭兒,真是出了大事了,我跟著那杜綰,原以為他是去做什麼生意談個買賣,結果他卻去了玉龍山,這人是真的和叛軍有勾結的。”
他把詳細的情況敘述了一遍,那一日本來他連續跟了幾十裡都沒有異狀,便想著可能沒什麼事,回去覆命算了。可就在這時候,杜綰突然轉了道。
他立在大約有一炷香的功夫,似乎腦子中在做著思想鬥爭,然後突然就一拉馬韁,向另一側的路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