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著綾清竹的介入,魂長青與青檀也就懶得回房中了,索性直接在院內的樹下打坐修煉。
不一會,魂長青二人便是進入了忘我狀態,兩股寒氣從他們的體內飄出,於頂上交融,沒有絲毫滯澀,兩股氣息宛若天作之合一般。
這一幕在綾清竹看來極為的刺眼,玉手攥緊。
但最後她還是沒有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只是陰沉著臉,轉身離開。
而綾清竹的離開並未驚動魂長青二人,他們依舊沉浸在那修煉之中。
……
翌日,那樹下青檀已經是不知所蹤,獨留魂長青一人。
不過魂長青並未打坐,而是倚靠在樹上,手中拎著酒壺,自酌自飲,面容慵懶,睡眼惺忪,頗有幾分灑脫之意。
在炎城這段日子,他無意間嘗試,便是愛上酒這種東西,採用能量不低的靈材釀造,再加上他也不曾以元力抵消酒意,很容易讓自己陷入微醺的狀態。
這種感覺十分的愜意,每一次修煉完之後,他都是會喝上個幾壺,來讓自己暫時忘記失憶的煩悶。
而此刻,魂長青那已經微微有些模糊的視野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隨著那身影滿滿走進,才是看清,這是昨日隨著他們來到林家的綾清竹。
這女人很是麻煩,魂長青今日喝酒也有一定程度上是因為她。
綾清竹此刻面色清冷,眸中平靜無波,再也無昨日那般患得患失的複雜思緒。
在昨夜尋了一間廂房住下,運轉九天太清宮秘法打坐靜心之後,終於是將心中所有雜亂的思緒給平復下來。
同時她也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失態,她可是九天太清宮的傳人,未來宗門的重擔可都肩負在她的身上,怎麼可以因為這麼一個男人失了分寸,還做出這麼多荒唐的舉動?
一整晚,她都在自省中度過,待得天明之後,她只覺得神清氣爽,大腦無比通透,果然,她的師傅說的對,男人什麼的,根本就毫無意義!
她不願意再去計較魂長青奪她清白之事了,便是直接打算離開這裡,回到宗門,忘掉這裡發生過的一切,專心修煉,不讓自己的師傅失望。
可當她離開廂房,途徑魂長青的院子之時,終究還是遲疑了,理智告訴她馬上離開,但腳下的步子卻是不聽使喚地停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捨。
最終心中那莫名的思緒還是打敗了她的理智,走入了院中,想要最後再見魂長青一面,告個別,也算是給自己那莫名丟失的清白一個交代。
一入院門,便是見得魂長青依靠在樹下,身前衣衫大敞,酒液自嘴角溢位,沿著光潔的脖頸,淌至胸膛,一幅放浪形骸的模樣。
看得綾清竹眉頭微皺,她這一生,嚴嚴謹謹,恪守宗門規矩,那見得慣這幅散漫的模樣,想要上前說上兩句。
可一想到自己明明就是來告別,與魂長青劃分界限的,頓時又是止住了將出的言論。
來到魂長青的身前,面色淡漠的說道。
“我要走了…”
此言一出,但是令得魂長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略微詫異的看了綾清竹一眼,但也只此一眼罷了,隨後點了點頭,以做示意之後,便是接著仰頭,灌酒。
看著魂長青這幅滿不在乎,連一句話都不想多言的態度,令得綾清竹本已經無比平靜的內心再起波瀾,胸脯微微欺負著。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此刻再將九月宮青蓮給喚出,釋放劍氣,將魂長青給一劍劈了!
最終還是忍住怒火,當即轉身,就要離去,可當腳步即將踏出院落之時,她又是頓住。
倘若她真的就此離去的話,那麼就意味著,天南地北,相隔無數里,此生二人將再無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