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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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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道:“那你今晚只好失望了。”

何平道:“為什麼?”

鐵手道:“因為你連我都打不過。”

何平詫道:“我們還未動手,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用卑鄙的技倆殺了戰僧;”鐵手道,“你這麼年輕,就心術不正,你不能坦蕩磊落,怎打得贏我大丈夫的武功?”

何平笑了。

梁自我也笑了。

他的笑陡生陡止。

“從來大丈夫都是給小人攢倒的。”何平悠悠地道,“你知道嗎?我們‘下三濫’的武功絕技,是愈要心術不正,才愈能成大器的。你不信就看看當今身竊高位的,那一個是天真無邪便能扶搖直上的?誰不是你虞我詐心機陰詐才能保住大位的?你真幼稚得令我不敢置信。”

“錯了。”

鐵手正色道:

“真正大人物、大手段、大功夫、都是在大道路上直行出手的,你要成大功立大業,卻沒有一點大氣派,連當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都不行!不信?你連我這關都過不了!”

何平面對他的話浮一大白的說:

“好,我就先拿你祭劍!”

事事無憂事事憂

鐵手知道何平會出手的。

會向他出手的。

可是他絕對/根本/從未想到這時候向他出手的會是:

諸葛先生!

諸葛先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揉身撲近,左手中食二指直取他雙目,右手曲成豹掌,反託他鼠蹊,右足急蹴他左太陽穴,在袖如刀飛切他的咽喉。

——諸葛先生竟向他下辣手!?

(諸葛先生居然向他下的是毒手!?)

鐵手長吸了一口氣。

他立樁、開馬、沉股、吸氣、收丹田。

但沒有出掌。

也沒有出手。

他不動。

不動如山。

只大喝了一聲:

“開!”

映象立即破碎、淡去、然後幻滅。

諸葛先生仍微笑跌坐於伏虎羅漢之旁。

他壓根兒就沒有動過。

鐵手那一聲大喝,喝碎了假象。

喝出了何平一劍刺來。

劍身彎曲。

如蚯蚓。

——這一把正是蚯蚓劍。

鐵手空手接劍。

他接下了這一劍。

劍突然變了,軟了。

劍纏在他手上。

劍變成了一條蛇。

毒蛇。

蛇就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鐵手又喝了一聲:

“開!”

崩地一聲,蛇破空飛去,半空化作一道彎曲的白光。

何平長天飛起,白光又落回他的手上。

他臉上出現了一種他那種人十分鮮見的狠色。

他一腳踹一尊羅漢。

那是一個怪羅漢。

他衣襟敞開,露出一個青面撩牙的人頭,何平這一腳,竟把羅漢蹴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人撲向鐵手,而且一頭——不,兩頭——就向鐵手撞了過去。

鐵手雙手一託,抵住了兩個比鋁鐵還重的頭顱。

這時候,何平已一連數腳,踢下了也踢“活”了幾名羅漢:

一個羅漢,有東南西北四張臉,一張臉笑,一張臉哭,一張臉不哭不笑,一張臉又哭又笑。他乍哭乍笑的出拳遞腳,攻向鐵手。

一個羅漢,有一條極長極長的舌頭,還有一條極長極長的尾巴,他的尾巴和舌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