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下來,軍營的將士與從事武職的進士之間關係鬧得非常僵。
這樣一來,進士們手中領的任務經常無法正常執行,經常沒等轉成文職,就被降級了,根本達不到他們當初進軍營的預期。
另一方面,等他們轉成文職之後,雖然級別在那裡,但因前幾年一直在軍營,無法積累做文職的經驗,所以轉成文職之後,也只能領一些虛職。
慢慢的,就不再有進士敢挑戰軍營的職務了,這幾年更是一個人都沒有,讓這個政策變成了虛設。
沒想到,今年竟然又有人來挑戰,還是今科的狀元,剛聽到這個訊息時,林遠納罕了一會,不過,除了對自己的弟弟林致印象好點外,林遠同樣對這些滿口之乎者也的讀書人印象不佳,也不願意自己的地盤被這些讀書人染指,他打算到時候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顏色看看。
可是,待接到朝廷發下來的任命文書,弄清楚來者何人後,他又偃旗息鼓了。
因為他發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是他兒子林寶兒之前的先生歐陽澈,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就算為了寶兒,他也得照拂照拂這小子了。
好在這小子識情趣,過來的第一天就拎著厚禮來拜碼頭。
厚禮林遠自然不會收,不過林遠倒是很欣喜,這小子看上去腦子還比較好使,會變通,沒有以自個之前是林寶兒的先生身份為由拿喬。
因著是熟人,林遠便讓謝雲娘置辦了一桌酒席,讓謝雲娘、林致、林玉兒、林寶兒一同作陪,還特意邀請了梁王。
席間,林遠詢問:&ot;歐陽先生,既然您是寶兒的先生,咱們都是自己人,那我有話便直說了,還望您莫要見怪。您已於去年春季中了今科的狀元,並已經被授予正六品翰林院修撰之職,只要好好幹下去,即便不來軍營,只怕日後晉升的速度也慢不了。
反倒是在軍營中,雖然看上去官職長了三級,但這只是表面上的,你對行軍作戰之事並不熟悉,您的才能並不能得到很好的發揮。到您再次轉成文職之事,還會因為缺乏做文職官員的經驗,同樣不會被朝廷委以重任。所以,不管怎樣,對您來說,貌似都是一件得不償失之事啊!更何況,除了我三弟外,之前雖也有不少進士進入軍營,但發展得都不是太好,別得不說,光是軍營中的每日操練都夠書生們喝一壺啊!&ot;
歐陽澈朝林遠拱了拱手,微笑道:&ot;多謝大將軍直言,澈是一個喜歡嘗試不同生活之人,並不願一輩子拘於一地,或拘於同一差事,經過嘗試後,即便結果不如當初預料,也算此生無憾。
當然,澈也明白,大將軍都是為澈考慮,而且大將軍所言也確實有道理。不過,大將軍也不用太為澈擔憂,澈自幼熟讀孫子兵法,對行軍作戰之事也頗有興趣,且這些年來,一直有修習武藝,強身健體。現在雖然談不上武藝有多高強,但應對日常的軍中操練還是綽綽有餘。&ot;
林遠聞言,呆怔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道:&ot;沒想到歐陽竟然文武雙全之才,倒是我多慮了。如此,便歡迎歐陽先生加入我們北關軍營,也期待著歐陽先生日後能在我北關軍營大展拳腳!&ot;
自打在酒席上看到歐陽澈,想通了前因後果後的梁王一直木著一張臉,一聲不吭,聽到歐陽澈說其對行軍作戰之事也頗有興趣時,不由在心中冷笑:當初不知是誰哭著喊著要離開軍營,去京城參加科舉考狀元,這會倒有臉說自個對行軍作戰之事也頗有興趣了,真正是說謊話不眨眼睛。
歐陽澈在林遠置辦的酒席上冷不丁的看見梁王,也嚇了一跳,他也是剛剛知曉梁王竟然身在北關軍營。
對於梁王看見自己就像看見陌生人一樣,歐陽澈倒是不以為忤,之前他們在京城時便約定好,為了歐陽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