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我回到內艙,“九兒,這些丫頭可都不簡單。傲雲客棧的《滄海圖》居然被說成‘廢紙’,天下間恐怕找不出幾個。”
“二哥,你錯了。在她們眼裡,除了自己看得順眼的,其他都是‘廢物’。”
“不盡然。”含笑的眸子閃過一抹狡黠,“闢如,青苓方才提到的‘十二月卉’。二哥我,可是好奇得很啊!呵呵!”
揉揉額頭,就知道。
“二哥,那不過是十二幅普通的花卉圖。”
“普通?九兒,如果我所料不錯,未央閣裡應該少了一幅《梅月》,對嗎?”淡淡的笑笑,別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倒了杯茶,輕啄了口。
嗯?二哥怎麼知道?除非……
“二哥,你別再捉弄我了。”有些措敗的摸摸鼻子。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那二哥就暫且原諒你上次的不告而別和故意‘隱瞞’二哥你是若夜公子的事了。不過九兒,你總該滿足二哥一些‘小小’的要求吧?”放下手裡的茶杯,滿意的點點頭,眼裡閃過一絲讚歎。
“二哥,你想怎樣?”頭又開始痛了,這是那個儒雅沉穩的二哥嗎?
“呵呵,九兒,也沒什麼。二哥只不過想要你的幾幅而已。哎,你先別急著推託,也別告二哥你不擅丹青。”斜睨著我,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
“那……這樣吧二哥,回頭讓若兒帶你去畫苑,你自己挑幾幅上眼的。雖然只剩下十一幅,不過應該還能入眼。”現在的我,根本沒什麼精力畫畫,全身懶洋洋的,提不起勁。
“二哥,我有一點不明白,《梅月》怎麼會在你的手裡?”當初畫苑遭劫《梅月》被盜,苒兒她們毫無蹤跡可尋,前些日子又聽巖王提起,而今……
“這事說起來倒是巧合。”起身走到窗前,“去年三月,我因朋友之邀前往江洲,有天晚上……”
聽完二哥的話,眉頭不由地皺了皺,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是一幅畫而已,有什麼理由讓人窺竊?若是為了錢就更說不通了,十二幅圖為何只要《梅月》?
“九兒,你當初是怎麼想到畫那幅畫的?”轉過身,一臉認真的問。
當初?
“……那年,雪下的很大,谷裡的寒梅開的特別的嬌豔……”
一朵朵遇雪怒放的白色梅花在風雪中傲然枝頭,風成就了她的身,雪駐煉了她的魂。
突然就想起了她,和她最喜歡的那首詩……
“爹孃不在,我就趁著若兒她們不住意偷溜出去,一時心血來潮,提起筆,隨手畫了畫。”只不過,“畫中梅是以……曦瀾灤洲陸路為枝,山脈為葉,河泊為萼。”
那令人厭惡的三天,卻是走過了灤洲山塞要道。當然,還有很多是這個時代的人尚未發覺的……
“對!就是這個!九兒你可知道,整個昊轅大陸從未有人能畫出一幅半寥的山河地圖!更何況,是把地圖用完美的花卉水墨顯於紙上!怎能不讓有心人窺視?”此時的二哥眼裡是滿溢的震驚和佩服,接著卻被擔憂取代。忽然一笑:“不過,有爹孃和哥哥們在,誰也別想動我們的寶貝九兒。”
心,暖暖的,輕笑了笑:“二哥,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斷定畫苑主人和若夜公子是同一個人?”
“呵呵,九兒,不是二哥斷定他們是同一人,而是因為你是若夜公子,二哥才會這麼認為。”在我身旁坐定,“不瞞九兒,二哥也曾去過未央閣,只不過走的不是正門。”一派悠閒,絲毫不覺有什麼不對,“畫苑閣局與水居相仿,所用筆墨和擺設更是一模一樣。所以我就猜想,未央閣的兩位神秘人物必是同一人。而且,九兒啊,你的字很特別,這種字跡可是和《梅月》上的提詩分毫不差哦!”不知什麼時候,方才未寫完的詩稿正被二哥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