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禾提起他們時難掩飾的傷痛神色，宿願心中升起不詳的感覺。&ldo;他們怎麼了？&rdo;

君禾紅著眼眶，深呼吸後，對他說：&ldo;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把你藏在那裡後要開車回來，在崖邊他們掉下去……薛凡在送醫院的途中已經……不行了。&rdo;這句話說得很是艱難，但是她真的不想瞞他。&ldo;沈越當場死亡。&rdo;

第11章 已成往昔

宿願張著嘴，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他想說這是假的，可是他心裡的聲音在說：這是真的。他記得的確有人將自己抬出車外，好像還說要回去之類的話，想來當時聽見的就是他們的對話。

好半天才從喉嚨中吐出一句話：&ldo;他們現在在哪裡？&rdo;

&ldo;已經安葬他們了，沈越葬在學校的後山，至於薛凡。&rdo;

學校聯絡薛伯父，薛伯父來了就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冷凍室裡看著薛凡的遺體不說一句話。許朝暮紅著眼睛勸了很久可他就是沒反應，醫生們拉他出去時他衝過去抱住薛凡不放手，在裡面坐了一晚身上結了一層冰。

第二天他仍是什麼也沒說，帶走了薛凡。

落葉歸根，走得再遠的人總要埋在自己家鄉的土地裡。

聽完後宿願什麼反應都沒有，很安靜。君禾怕他會憋出毛病和他說了很多話都沒有用，他現在的樣子和薛伯父如出一轍。

最後，宿願只說了一句話。

&ldo;君禾，你別離開我。&rdo;

君禾坐在床沿上雙手環住他的腰，把腦袋埋進他的懷中輕聲說道：&ldo;我不會離開你的。&rdo;

彼此緊緊依偎著，彷彿這世上只有他們兩人。

宿願身體康復一些後和君禾一起來到沈越的墓前，看著冰冷的墓碑兩人心中皆是一片寒冷。

&ldo;人真是奇怪，出生時會哭，死去時也會哭。難道除了哭，就沒有其它表達難過的方式嗎？&rdo;他突然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君禾看著淒涼的墓碑：&ldo;哭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因為痛。&rdo;宿願你現在很痛所以才哭。

他問她：&ldo;那你痛嗎？&rdo;

&ldo;……痛，每一天都在痛。&rdo;

天空下起雨。

沈越、薛凡，我們的朋友。願你們在天國幸福安樂。

凝視著墓碑上的照片，宿願終是在心中對他們說再見了。

白色的菊花被風吹散在墓園裡，宿願扔掉手中的零碎花瓣走進凌冽的風雨裡，君禾在後面跟隨著他任由冰冷的雨打在身上。

離開陵園一段距離時，他終於向君禾問出一直憋在心中的話。

&ldo;君禾，你是不是有很多事瞞著大家？&rdo;他並不是指是君禾殺死了薛凡，而是他覺得薛凡是因為君禾的事而死的。

君禾看著渾身濕透的宿願，她選擇痛痛快快全說出來。

&ldo;是。&rdo;

&ldo;我是那個君家的人，我來海城是因為白毒而白毒和沈越有關，也可以說他們的死和我有關係，簡家的人因為追查我的下落所以才注意到沈越，才會派兵包圍華海抓沈越。&rdo;

她不想再隱瞞他什麼，如果繼續讓他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那對他太不公平了。

&ldo;所以如果你恨我，就說出來吧，沒關係的。&rdo;她平靜地說，其實她很怕，怕自己不敢面對宿願怨恨的眼神，怕連被他恨得勇氣都沒有，所以她寧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