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冷笑,果然我在宮裡最大的敵人還是四福晉。“那洋人說的可是琴師,難道要雲兒一個皇子福晉彈琴給他一個商人聽?他配嗎?”
士農工商,商人被排在最後一位,康熙更是重農抑商,貴族給商人彈琴顯然是不符合尊卑的,但好死不死宮裡沒有會的。我知道今天是非得下場不可了,可我在等康熙自己開口,因為大清的面子比他自己的面子重要多了。“雲丫頭,朕還沒聽過這洋人的樂器,朕的面子總夠請動你了吧?”
我揚起唇角。“皇阿瑪說笑了,不過雲兒彈琴只是為了博夫君的歡心,所以唱的都是情歌,這會兒唱出來不合適吧?”
太后取笑道:“你這小丫頭也知道害羞了?前兒誰跟母老虎似的?”
我故作裝傻。“誰?誰跟母老虎似的?雲兒怎麼沒見到?”
太后大笑。“你去彈吧,哀家聽說你是會洋文的,唱首我們聽不懂的就是了。”
我領了旨走下席去,試了試音色,已經調過弦了,略想了一想,彈唱了一首老歌來出來:
夜夜在我夢中,見到你、感覺你,
我的心仍為你悸動。
穿越層層時空,隨著風,入我夢,
你的心從未曾不同。
你我盡在不言中,你的愛拌我航行始終。
飛翔,如風般自由,你讓我無憂無懼,永遠的活在愛中。
只是一見鍾情,兩顆心,已相通,
剎那化成永恆,情濃。
怨命運總捉弄,繾綣時,太匆匆,
留我一世一生的痛。
你我盡在不言中,你的愛伴我航行始終
飛翔,如風般自由,你讓我無憂無懼,永遠的活在愛中。
記得所有的感動,星光下我們緊緊相擁。
無論是否能重逢,我的心永遠守候,只盼來生與共……
我唱的是英文,只有康熙和胤祉能聽個大概,這首曲子是《泰坦尼克號》的主題曲,真是跟我現在的心境差不多。海水冰涼,冰山暗埋,天知道更多的風險藏在哪裡,常在海中走,誰能永世平安?連泰坦尼克號那種巨輪都無法避開危險,我又怎麼會例外?我看向今生的冤家,這首曲子我在家唱過,他問過我歌詞的意思,我沒告訴他,只給了他英文的歌詞,而且還是鬼畫符一樣的花體字,看他此時的眼神,想是找人解釋過意思了。我們的愛情很甜,但是裡面摻了太多的苦澀,我從不否認自己愛他,可我愛的好辛苦,辛苦到我不時的冒出離開的想法,雖然那種想法很快就會被他的溫柔給掐死。
我彈著彈著居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連忙琴聲一轉彈了一首莫扎特的《D大調第五鋼琴協奏曲》給自己調劑心情。莫扎特的樂觀一向是我很喜歡的,他雖然一生困苦,但他的音樂中卻沒有絲毫的陰霾,所以每當我心情不好時就哼唱他的曲子。曲子彈完之後我起身向太后和康熙一福身。“雲兒獻醜了。”
眾人很給面子的鼓了掌,那外國商人也很是驚異,下意識的看了胤禛一眼,我眼角一抽,但馬上就恢復了。我走回席上之後,胤禩從桌下摸了我手一下,暖暖的溫度讓我既眷戀又無奈,太后向康熙開了口:“皇帝啊,那琴就賞給雲丫頭吧,扔到庫裡也是個養耗子的貨。”
康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欣然從之,我掃了胤禛一眼,速度快的好像我根本就沒看他。“這琴雖是賞了雲兒,但云兒以為還是放到慈寧宮為好。一來,這架琴若是進了府,原來的那架就成了廢物,怪可惜的;二來,這琴放在太后宮裡,等雲兒把琴技練得再熟些,什麼時候您想聽,雲兒就可以彈給您聽,豈不兩全其美?”
太后聞言很是高興,但胤禛的臉卻甩了下來,我誰的東西都要,就是不要他過了手的。“你這丫頭,行事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