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給他下毒,應該死不了人。”
胤祥聞言便放心的吃了下去,剛嚼了兩口就吐了出來,我譏誚的揚著嘴角。“味道如何?你在養蜂夾道吃的也比這個強吧?皇上的親弟弟居然落到吃陳年花生下酒的地步,你還要說皇上沒有挾私報復的意思嗎?你還要說先皇有前後眼嗎?他在皇陵裡看著自己心愛的小兒子遭罪,不會後悔嗎?你知道你為什麼勸不了他?因為你說的話一粒花生米就可以推翻,要讓他回心轉意?做夢去吧!”
胤祥還要強辯:“那絕不是皇上的意思,想是底下奴才……”
他剛說了一句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也明白,皇陵的奴才都是胤禛派去監視老十四的,他們的所作所為跟胤禛的態度分不開,我拍拍自己的荷包。“剛才我把我的松子給老十四了,你猜他說了什麼?”
胤祥一愣,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得他臉發白:“親、手、足、不、如、舊、衣、服。”
胤祥沉默了好久,我只輕笑一聲。“我跟他說要他好好活著,活著看看一個砍沒了自己手足的人怎麼穿衣服,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老十六他們陪著我而非挑上你?因為那兩隻兔崽子心裡根本沒有人倫這種東西,看看老十七是怎麼對待胤禩的就知道他們會怎麼對待老十四,我怕老十四被氣死傳出去難聽,所以才叫你來。你總是認為老十四在跟皇上作對,可事實上他根本是跟自己作對,整天拿人家當賊看著,還說什麼希望他回心轉意的鬼話?要說服他,先要說服自己吧,老十四跟被抄家的老十不同,他雖然沒了爵位但還有莊田,就算吃金子也吃不著你們的,還是說你們是要這難吃的花生告訴他離抄家也不遠了?連年羹堯那狗奴才都吃過皇上賞賜的鮮水果,老十四混的連個奴才都不如了,你要他心中的惡氣怎麼平的了?人心是要換的啊,什麼都不想給,一味的想要別人付出,不可能,就是皇上也做不到,不信你們試試看好了,看看到最後朝堂上有幾個他敢相信的!”說著揪過靠枕比閉了眼睛。
一路上我都在閉目養神,到了地方之後我見到了看守老九的直隸總督李紱,他那雙眼睛讓我不痛快,因為他眼裡透出的是鄙視,鄙視我不符合他心中的道德去“誘惑”他的主子,而我只一皺眉頭。“給你的犯人洗洗澡然後再帶來見我。”
他眼睛一緊,說了一句讓我很來火的話:“奴才不知道主子什麼意思。”
我制止了胤祥要開的口,勾著冷笑。“你還知道自己是奴才!我當你一個直隸總督比怡親王還有譜呢!你們漢人再貴也不過是我們滿人養的狗,如今你狗仗人勢權在手,他日你等著被人扒皮!也好,我就直接去看看老九,也讓你的怡親王開開眼!”說著轉向胤祥。“咱跟著李大人去,瞧瞧咱們愛民如子的總督大人是怎麼伺候九爺的,說不定明兒京城就傳遍了。”
李紱氣的不輕,他自詡是君子,所以對我這種不符合道德的女人本來就有歧視,而且胤禛發作老九的行為無疑是秘密的,因為傳出去會太難聽,胤祥深知我的手段,忙向李紱使眼色。“你還不去!難道真要我進牢裡去嗎?”
我這回卻不給李紱留後路了,是他先來挑事兒的,怪不得我心狠。“不必了,今兒這樑子是結下了,現在來當和事老,晚了!”說著便入老馬識途一般走向老九被看押的地方。
我根本不等胤祥,因為他腳步太慢,老遠就聞見刺鼻的臭味兒,老九似乎不敢相信我的到來,眼中有些許的狼狽,我只冷笑。“好,好,好,真是好!老九,把你的心虛都收起來,那狗仗人勢奴欺主的畜生還沒心虛你虛個什麼勁兒!”
我回過頭看向李紱。“真他媽的是孔老二的好學生,人倫都就著拍皇上的馬屁一起飛了是吧!給我滾,別再讓我看見你這副讓我噁心的嘴臉,不然我不知自己會幹出什麼來!老十三你也走,去好好想想三字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