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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福晉想起孩子心情就好些了。“嫂子這寵擅專房也算是咱們妯娌裡頭獨一份兒的了。”
我抿抿鬢角。“我們都知道他遲早要納妾,寵擅專房也就是這幾年了,我雖也愛捻酸,可還不至於讓他絕後。現在我倆都還年輕,等過上兩年我就會覺得悶了,就算是為我解悶兒,他也得給我個孩子玩兒。”
十四福晉一聽就樂了。“敢情嫂子是拿孩子解悶兒,到時候只怕八哥要跟孩子爭寵了呢。”
沒過幾天胤禩就伴駕巡塞去了,他前腳走,我後腳就開始興奮的大叫:“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就在我正歡的時候,琴兒忍著笑湊上來,手裡拿了一張大大的單子。“主子,恐怕您還沒自由。”
我接過來一看只差沒背過氣去,剛要動手把那張破紙撕個粉碎。“您只管撕。貝勒爺讓奴婢譽了五十份兒,還讓您身邊的丫頭記賬,您犯了哪一條,哪一天犯的都要記下來,他回來跟您算總賬。”
我氣得丟下單子揪起她的衣襟。“你誰的人啊!”
琴兒卻不怕我,因為我從來不打人,更何況是打她。“貝勒爺說了,奴婢是您的人,您是他的人,所以叫您認命。”
我咬牙切齒的放開琴兒的衣襟,忽然覺得她臉上的笑容那麼刺眼,疑似有胤禩的影子在。“愛新覺羅·胤禩你個混蛋,算你狠!”
琴兒撿起那張大單子一條一條的往下念:“第一,不準吃零食;第二,不準睡懶覺;第三,不能……”
琴兒還沒念完我就有氣無力的揮揮手。“不用唸了,一切按他在家的樣子對吧?”
琴兒不再浪費口水。“貝勒爺是這麼說過。”
我現在一聽“貝勒爺”這三個字就來火。“給我備車,我要去暢春園!”
太后嫌內城太熱,所以躲到暢春園去了,我在那兒不會碰上太子妃或是良妃,因為太子在康熙出巡之時被留下來,而良妃因為出身低不被老太太接受,而且她也年老色衰了,康熙翻她牌子的次數明顯越來越少,來暢春園也不帶她。作為兒媳我不能說良妃的壞話,可良妃對我的“忘年妒”很明顯,尤其是在她失寵之後,每次我去見她都像過堂審。雖然胤禩明說了是他自己不急著納妾,但良妃看我的眼神還是充滿譴責,活像是我擋了她抱孫子,所以我能不進宮就不進宮。胤禩心裡也明白,可他也不能說什麼,只是在我例行進宮請安時陪我一起去。我對此十分不痛快,良妃的憂鬱症就是在等康熙“臨幸”的寂寞裡得的,己所不欲,幹嘛要施於他人呢?難道非要別人跟她一樣憂鬱才痛快嗎?
當天下午我就到了暢春園,我照舊陪老太太聊天,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跟太后相處,人家雖也不得寵,至少在不碰到她權威的時候,對後宮的嬪妃還是挺厚道的。我按往日習慣摸了一枚話梅剛要往嘴裡塞,太后不知從哪變出一張單子。“丫頭啊,老八臨走之前給了哀家一張單子,你要看嗎?”
我一聽見“單子”二字,手裡的話梅立馬餵了太后養的老波斯貓。“他太狠了,他太狠了,他居然連我的退路都給絕了,我不讓他管了,我的零食、我的懶覺、我的……”
太后笑到不顧形象,一旁的嬤嬤也是前仰後合,太后拿帕子擦了眼角。“老八說的沒錯,只要拿出單子來,哀家就能樂上一場。”
我一臉哀怨的看向那隻老狐狸。“太后,他這麼欺負人,您也不管管他,反倒跟他和著來整雲兒。”
太后拍了拍桌子上的單子。“要不是這張單子,哀家還不知道你有這麼多的小毛病。老八是個心細的,你這些毛病沒有一個是對身子好的,該管!”
我一聽就知道太后不會幫我了,不禁從牙縫兒裡擠出一句來:“有本事他就待在塞外別回來,不然我跟他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