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若有所思的冒出一句:“你是在說老十四嗎?”
“不是,老十四的變化遠沒有那麼簡單,他是在追逐權力,可是他慢慢發現自己也可以掌控權力,不必屈居人下,而你無疑是他成功道路上的假想敵之一,你放棄對權力的幻想不過是這一兩年的事兒,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胤禩苦笑道:“所以他這是你說的撕了我的臉皮往自己臉上粘?還真讓你說中了,不過聽你的語氣似乎不是很痛恨他?”
我微微訝異,我已經儘可能的不讓胤禩看出來了。“我的確不是很恨他,是他和皇上把你徹底推向我的,再說二皮臉也不一定好當,弄不好會里外不是人。既然皇上早就無意讓你做繼承人,他推的那一把也只不過是藉口罷了,當年德妃和四福晉派侍衛往我腳邊扔的那隻死熊崽子差點兒沒害死我,比起你來說,老十四顯然更適合拿來做棋子折騰德妃。想我死,還沒那麼容易!”
胤禩洩氣的躺在我大腿上,康熙的無情始終還是他心裡的傷口,哪怕他已經放棄了權力。“你的棋局到底要玩兒多大?我也是棋子嗎?”
我摸著胤禩的眼角。“我們都是棋子,又都是棋手,只不過風格略有不同,相比之下我不想利用你,你估計也一樣,但有時候我們誰都說了不算。”
胤禩苦笑一聲。“說的也是,我利用你的潑辣讓你替我出頭,又利用你的心軟讓你相伴終生,我不想利用你的堅強,也想讓你過太平日子,我不想剝奪你的自由,也想跟你一起離開這裡,但我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
我低頭親吻胤禩的五官。“不用內疚,皇室的成長原就是無奈而畸形的,我向往自由,當我更迷戀你,所以不用內疚,我討厭苦瓜。”
胤禩輕笑一聲我便天旋地轉了,我制止他湊上來的狼吻。“我要去書桌上。”
胤禩一挑眉毛。“喲,稀奇啊,居然知道求歡了,我還當你一輩子也不會讓我在書桌上發瘋呢。”
我聽他模仿我排揎他的語氣便惱羞成怒的要推開他,可卻發現根本就推不動他,而且下一秒我身子就騰空了。“愛妻相邀為夫自當奉陪,難得你肯鬆口,我就不客氣了!”
胤禩真的很不客氣,我又一件好好的夏裝成了碎布,躺在黃花梨的大書桌上我攀著早已進入瘋狂狀態的胤禩享受著一波波震撼心靈的感覺,是人都會變,老十四在變,胤禩在變,風雲尚且變色,我又怎麼可能例外呢?胤禩的心情可能有點兒不好,幾乎要把我揉進他骨子裡去,他的這種行為讓我想起了新婚時的他,一發起瘋來恍若風暴一般,只是外人從未見過他發瘋的樣子,連當年康熙糟蹋他都沒發瘋,只是悲哀到近乎絕望而已。等他過了癮我連指頭都不想動一下,胤禩撕了我的衣服,所以他的中衣就暫時成了我的蔽體之物。他一臉神清氣爽的出去找奴才回我們院子裡拿衣服,我扶著桌子慢慢下來,赤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磚上收拾被我們弄掉的檔案什麼的。我剛收拾好他就回來了,為了讓他更安全,我把書房伺候的人攆的離書房挺遠,雖然有點兒不方便,但絕對夠安全,不會出現偷聽什麼的爛事兒。
胤禩一看我赤足就皺了眉頭,上來抱了我往榻子上歪了,只聽他在我耳後輕笑。“以前沒覺得你長得嬌小,今兒一穿我的衣服才知道你小的可憐,活像包在暖手筒裡的幼貓。”
胤禩的形容有點兒誇張,但還是有些形象的,他的中衣在我身上居然過了膝蓋,袖子也很像唱戲的水袖,挽了三圈兒還蓋著手,而且還很肥,話說胤禩根本不胖。我對胤禩“幼貓”的評語相當不滿,剛要張口他的聲音就傳來了。“這麼小的身軀到底哪裡裝著勇氣和堅強呢?明明是一折就斷的腕子卻輕易的翻雲覆雨,老天究竟是厚待你還是苛責你?以後我的衣服給你穿,我愛看,讓我感覺你好像更嬌小,自己也又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