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面無表情地來到鳳家的書房,鳳梏和柳鬥正在書房裡面等著雲邪,一看到她來了,兩人立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尤其是鳳梏的反應最是激烈。
“想顏呢?她怎麼樣了?!”鳳梏抓著雲邪的手激動地說道。
鳳梏的手勁很大,雲邪的手被抓地生疼,雲邪輕輕一個擒拿手從他的手下脫離,走到一邊的椅子上說道:
“她很好,被我安置在一個地方,很安全。”
“她,還好嗎?”鳳梏糾結了半天,只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就算有千言萬語,鳳梏所想要知道的,只不過是唐想顏好不好而已。
“當初唐震天把她抓走的時候,我大姐她醒了嗎?”
“醒了,想顏已經醒了好幾日了,當時她被唐震天抓走的時候,她對我……並沒有那麼生疏。”鳳梏的雙眸有些暗淡,想起和唐想顏的那段時間,他就常常露出這樣的神色。
雲邪皺了皺眉頭,仔細思索了一番,心中差不多有了一個想法。
“唐家那把火是你們燒的吧?”
“恩。”柳鬥立刻點頭承認,雖然他在外人眼中是鐵血無情的族長,但是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想要幫助自己的老大而已。
“唐家所有人都殺了嗎?”雲邪淡淡地問道。
“恩。”柳鬥小心地觀察了雲邪的表情。
當他知道雲邪就是國都有名的“廢物”時,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但是同時也感到十分的心疼。
他的老大是經歷了多少糟心的事情,才能夠一步一步成長到現在的地步呢?其中又是經歷了多少生死?!
所以當時他殺唐家的人時,他下的手也是最狠的,傭兵本無情,帶著恨意的傭兵更是兇殘到了一個地步。
儘管這樣,殺完人後,柳鬥還是有些忐忑。
不管怎麼樣,畢竟是老大的親人,他是一個男人有時候也難免會有惻隱之心,更何況老大還是女人,還是十三歲的小女孩,那就更加有惻隱之心了。
不顧剛才他發現他家老大的臉上幾乎沒有什麼掙扎的神色,只是十分淡定地問了他是不是都殺了。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他的老大。
雲邪看著柳鬥臉上變換的表情,淡淡一笑。
她是雲邪,從不是什麼唐想容。
她雲邪有仇必報,有恩必還。
“雲邪,我想見見她。”鳳梏有些懇求地說道。
雲邪手指輕輕地有節奏地敲著桌面,沉悶的音律從白皙的指尖漸漸流淌而出,長久地沒有說話。
就在鳳梏等地已經有些焦急的時候,雲邪清淡的嗓音才輕輕地響起:
“再等等。”
沉悶的節奏倏得停止,雲邪從位置站起來,快步地離開了房間。
雲邪飛快朝著一個方向掠去,突然她的身子猛地頓住,臉色唰的蒼白,雲邪咬牙閃進一處小巷,手有些僵硬地刨出一粒土丹往嘴裡塞去。
將丹藥嚥下後,雲邪靠在牆壁上緩了好久才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她看著自己漸漸恢復靈活的手指,眼裡的神色複雜地令人無法剖析。
“這麼快嗎?”雲邪喃喃地說道。
小巷子裡很安靜,但是不遠處卻十分熱鬧,雲邪一步一步地走出小巷子,體內傳來一陣陣難以抑制的虛弱讓她實在沒有什麼體力去找風御天。
走回宅子,她走之前佈下的金鎖陣沒有一點的變化,雲邪袖子一揮,金鎖陣消散在空中。
難受地捂著憋悶的胸口,雲邪推門進入唐想顏隔壁的房間,來不及多想,甚至還來不及考慮是選擇修煉還是睡覺,她就直接昏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