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信得過他們。”
胤禛點點頭:“隨你吧。月喜,你也躺會吧。”
依言睡到胤禛身邊,他摟住我肩膀吻了過來,我一扭頭避開。胤禛有些不快:“月喜,你又怎麼了?”
嘆了口氣,我低聲道:“一進了這乾清宮,就總覺得先帝爺在瞅著我,心裡怪不自在的。”
胤禛感喟道:“興許是先帝對我還不放心。怕我誤了大清的江山,也虧待了你,還沒捨得走,守在乾清宮裡盯著我呢。”
我不由得貼緊他:“好好的,幹嘛說這個?”
胤禛輕笑出聲:“平日裡說自己膽大包天,還老央著宮女太監們說些怪力亂神的事。現在我不過隨口說說,你就這般模樣。你呀,也還沒長大似的。”
本來宮裡的生活就無聊乏味至極,加上我以前在天涯鬼話裡常常有看到討論故宮靈異現象的貼子。現在既已身臨其境,哪有入寶山空手而歸的理兒,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遇上空閒時候,便求著個宮院的宮女太監們給我講鬼故事。我也不挑剔,管你是宮裡的事還是自個兒家鄉的,親眼見的還是聽說的,統統來者不拒。遇上有意思,新鮮的,我還記了下來,大有要讓蒲松齡的《聊齋志異》提前問世的陣仗。只是比不上蒲公的就是,我也就一好龍的葉公,素日裡沒事都還罷了, 真要有什麼芝麻綠豆大小的靈異事件跟我沾上邊的話,我絕對立馬自廢武功,退隱江湖。現時,胤禛這麼一說,我的劣根性自然全都現了形。
我沒好氣道:“取笑我幹嘛!小心我辭職不做,留你一個人在這裡繼續笑話我。”
胤禛挑挑眉:“你捨得?”
梳著這個把子頭睡覺真是硌的慌,我在他臂膀上重新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我若說捨得,四爺會逐我出宮還是退出午門咔嚓?”
無奈地搖搖頭,胤禛道:“月喜,從哪裡我都看不出來你已經年過三十了。”
自覺地把這句話轉化為胤禛誇獎我駐顏有術,青春常在的褒語,衝他一笑,我摟住胤禛的身子甜蜜地開始午覺了。
沒幾日,胤禛下了一道諭旨:由欽天監選好日子,將皇帝的寢宮由乾清宮遷至養心殿。沒有任何理由,但自雍正繼位後,清帝的寢宮便均為養心殿了。
胤禛雖暫時制止住了阿哥黨們的顛覆活動,可在八阿哥與九阿哥等人的授意與主導下,民間關於胤禛“弒父篡位”的小道訊息愈傳愈廣,也傳進了胤禛生母德妃烏雅氏的耳朵裡。
德妃烏雅氏一共生過三個兒子,胤禛是老大,次子是早夭的六阿哥胤礻乍,三子即是十四阿哥允禵了。十四比胤禛小十多歲,也許是與十四相處的時間多些(胤禛曾被抱於佟妃撫養),德妃更偏愛十四一些。而現在她更固執的認為:即位之人應是十四,而非老四!聽到外間流傳的所謂胤禛“矯詔奪位”的謠言,她就一頭信了進去。
德妃立即將想法轉化為行動,拒不接受“仁壽皇太后”的徽號,拒不遷往太后居住的寧壽宮便是她對胤禛的懲罰。胤禛不見,烏喇那拉氏不見,甚至連最疼愛的弘曆也不見。她將自己幽閉在永和宮裡,無聲地傷害著胤禛,也傷害著他們之間的母子感情。
十三臉色陰沉地稟報:“查出來了。最早在京城的仙客來茶樓裡傳播謠言的正是老八和老九的心腹太監馬起雲和何玉柱。四哥,你看怎麼處置的好?”
胤禛面色依然冷淡如常:“人總是喜歡從壞處揣度別人。積怨,嫉恨,偏見,以恨為導引,無論什麼路,都只能通向懸崖。老八他們既然已決定與我為敵,自為結黨營私的核心,那也就怪不得我對兄弟無情,手段狠辣了。”眼神突然變的無比陰寒:“允禟,允禟,朕真得想想該怎麼處置你的好!”
十三又道:“臣弟得知。自收到訊息後,允禵曉行夜宿,日夜兼程從青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