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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純從包裡掏出煙盒,熟門熟路地點燃,含在嘴裡。

以一口,吐出,煙霧繚繞,兩人的目光透過白煙,對望著,是兩頭困獸的遙望。

“你去找他吧。”

最先鬆口的是沈玳。

她問:“突然又變大方了,你該不會心裡有鬼吧?”

“談不上大方,只是覺得沒必要跟他爭搶。”

沈玳抽走她嘴裡的香菸,火星子在他纖細的指尖忽明忽暗,“跟他計較,只會顯得我不懂事。”

他叼著煙,離開了。

季思純覺得他說的這句話怪怪的,想不出來也就不想了,按想法去了宋維的辦公室。

“你來找宋醫生的嗎?”幾天沒見的小女孩躲在牆壁後面好奇地問:“今天院內體檢,醫生和護士姐姐都去做體檢了。”

季思純點揉了揉小女孩的腦袋,笑著說:“那你知道宋醫生多久去的體檢?”

“不知道,但他的體檢報告送過來了,半個小時前我看到護士姐姐拿了好幾天體檢報告進辦公室。”

“那我去辦公室等他回來。”

小女孩點點頭,但是不走,笑呵呵地看著她。

季思純眨眨眼,好像明白了什麼,蹲下來,說:“你該不會想要吃糖吧?”

小女孩害羞地捂著嘴,“巧克力也行。”

她無奈地笑了笑,對小櫻花說:“還有積分嗎,給我換巧克力。”

【任務沒做幾個,積分全拿來換無用的東西……】

“你就說給不給換吧,”

【給你。】

季思純在包裡摸了摸,掏出一包巧克力,小女孩想伸手拿,她立刻收回,“吃完巧克力要幹嘛?”

“刷牙!”

“張嘴,這幾天以後好好刷牙嗎?”

“有噠!”

小女孩開心地露出自己的牙齒,七顆,因為是換牙期掉了一顆。

季思純檢查一番後,將巧克力放在她的手心裡,“保持好習慣,如果爛牙了,我以後就不給你吃巧克力了。”

“我很聽話噠。”

拿到巧克力,小女孩注意到她脖子上的小紅點,指著小紅點,問:“姐姐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我得了面板病,身上起了紅點子。”

小女孩震驚地不已,“那姐姐你難受嗎?”

“能忍受。”

“那我可以幫姐姐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小女孩認真地對著她的脖子吹了吹,季思純臉上的笑意越發溫柔,她說:“好像不痛了。”

“太好了!你要按時吃藥,那個藥苦也要吃。”

“嗯。”

兩人在交談的時候,宋維回來了,他盯著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的一大一小,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

他問:“你們兩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宋醫生你回來了,姐姐身上長了紅點子,你快點幫姐姐看看吧!”

紅點子?

宋維順著小女孩的手指的方向一看,看到她脖子的上的吻痕,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姐姐,宋醫生怎麼了?”

“不知道,感冒了吧。”

宋維輕咳幾聲,提著季思純的衣領往裡走,順道讓小女孩回去。

他關上辦公室的門,問:“你就這麼過來了?”

季思純坐在他的工位上,拿起桌子上的體檢報告看起來,“怎麼,你覺得你的吻痕是個很見不得人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