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的臉突然就變青了,目光裡全是驚恐。他搖了搖頭。
他是不知道,還是不說?我不明白。我又示意了他一次,但他不再理我,把眼睛閉上了。
我們不再有任何交流。我一直在琢磨怎麼出去,直到白羽再次出現。
他真的讓我們躺著睡覺了。在睡覺之前,他還讓我們倆分別去了一次洗手間。他在白室裡打了地鋪,讓我們躺上去,然後用棉被裹起來,再纏上繩子,真的包成了粽子。成為粽子的我,躺在那裡,渾身一動也不能動。
第二天天不亮,白羽便叫我們起床了。吃早點的時候,白羽一直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他說,只要我們試圖呼叫便會殺死我們。於是我乖乖地吃飯,又乖乖地被白羽重新綁在壁櫥的椅子上。
白羽走後,我向秦源點點頭,意思是,我們可以出去的。
秦源卻對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是不明白我的意思,還是想說,我們出不去的。
12
我在等待四點鐘。
只是,我不確定如果喬安沒有聯絡上我,會不會自己來開啟密碼壁櫥。不過,我對喬安能夠開啟密碼鎖有十足的把握。並不是因為我對喬安的技術有信心,而是昨天白羽開鎖的時候,我記住了密碼。
如果喬安打不開密碼鎖,那麼我可以提醒他。我不能說話,但是我可以用腳踢壁櫥的地板,他發暗號。
時間很難熬,特別是在沒有鐘錶的情況下。我的手機早就被白羽拿走了,我不知道白羽會不會把手機關機。我擔心的是,如果白羽沒有關機,喬安又聯絡我,那就麻煩了。打電話應該還好,如果發簡訊就糟糕了。
在我焦躁不安的時候,秦源卻顯得很安靜。也許他適應了這裡的環境?他被關了多少天?難道從他失蹤的那天就被關進來了嗎?我曾經兩次來過這裡,秦源肯定聽到了,他會怎麼想?我不由朝秦源看過去,卻見他閉目養神,猶如老僧入定。但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
大概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我終於聽見了動靜。但是我並不確定這聲音是白羽的還是喬安的。直到壁櫥外傳來開密碼鎖的聲音時,我的心臟突然在胸腔裡橫衝直撞起來——是喬安!白羽不是這麼開鎖的。
喬安用了很長時間才把鎖開啟——也許時間並不長,只有三五分鐘,但在我看來很長。就在我以為喬安打不開鎖了,準備敲暗號的時候,鎖開了。
壁櫥的門開了,我看見喬安的臉出現在眼前。這一刻,我的眼淚又開始奔湧。喬安呆呆地看著我,想說話,卻沒有說出來。然後,他的臉上露出了釋然的表情,釋然裡,還有關心。
這是我看到喬安第二個溫暖的眼神。喬安肯定一直在找我,他很擔心我出事了。現在,他按我們的計劃來這裡開啟密碼鎖,看到我,總算放下心來。
喬安是關心我的,這讓我的眼淚流得更歡了。
“默默,別哭,我帶你走。”喬安說完這句話,才看到了裡面還有一個人。他先是被嚇了一跳,緊接著向我投來疑問的目光。
秦源早就看到了喬安,而且明白他是來救我們的。所以秦源的目光激動起來,與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喬安剛剛把我嘴巴上的膠布扯掉,我就突然喊起來:“喬安!小心!”
我的話音還沒有落,喬安便從我眼前消失了——我低下頭,看他已經倒在了地上。白羽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張臉從來都沒有像此刻這樣邪惡。
“哈哈哈,”他笑起來,“你覺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還不夠,也來湊熱鬧嗎?好吧,我滿足你的願望,把你們三個人關起來,讓你們——三角戀,哈哈哈!”
我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覺得寧靜的白室有陣陣寒氣掠過。
白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