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怎麼也睡不著了,於是他乾脆坐起身來,點了根煙抽著,有些無聊的靠著牆壁,轉頭望了望窗外。外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只傳來呼呼的風嘯聲和樹枝偶爾拍打車窗的聲音。
儘管他一度懷疑過小川的死因,卻寧願相信張小川真的死於絕症,也不希望像徐文判斷的那樣,背後另有隱情。複雜的生活不是吉文株所希望的,他渴望過的只是普普通通簡簡單單的生活,吃喝玩樂然後睡到自然醒。
明天中午火車就可以到達蘇州城了,如果不出意外,他會在那邊出差半個月到1個月,吉文株也想趁這個時間好好散散心。不過很多事情不是一個如果就能夠解決的,也許該來的終究要來,躲也躲不過。
一根煙很快就抽完了,臥鋪車廂裡有點悶,吉文株躡手躡腳的爬下鋪,想去廁所一趟,順便出去透透氣。
車廂盡頭就有個廁所,路過幾個臥間,都聽不到人聲,似乎所有人都睡著了,臨近廁所的時候,吉文株突然決定不在這一節車廂上,於是他慢條斯理的穿過兩節車廂,來到一間人數相對比較少地硬座車廂,找了一間廁所鑽了進去。
廁所的窗戶半開著,所以看起來廁所裡邊的空氣比車廂裡邊要好了許多。他有個毛病,上廁所不喜歡有人騷擾,輕微的咳嗽聲都有可能讓他尿不出來。這也是他選擇人數相對較少的車廂的原因。
不過很不巧,吉文株開始尿的時候,突然有人敲了幾下門。他叫道:&ldo;誰啊?!&rdo;敲門聲嘎然而止。憤憤地嘀咕了兩聲之後,準備繼續,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吉文株頓時火了:&ldo;狗日的!等一下會死啊?&rdo;門外的人可能覺得理虧,一時間停止了騷擾。吉文株深吸了口氣,乾脆站在那裡不動,等他敲第三次門,門外的人似乎變得識相了,好一會沒有動靜。他吁了口氣,心想撒泡尿也有人跟自己過不去,看來最近運氣不大好。
不過還沒結束,這次尿到一半的時候,又有人在門外很急促的敲著門,吉文株頓時火冒三丈,尿也不拉了,以最快的速度開啟門沖了出去。但令他驚訝的是,廁所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吉文株呆了一下,朝左右車廂看了看,在昏暗的燈光下,大部分人都昏昏欲睡。何況即使有人故意搗亂,也不可能以這麼快的速度回到位置上裝睡。那麼不可能已經回到座位,而是還在。。。吉文株瞥了一眼對面的廁所,門是虛掩的。
走近對門廁所,惡作劇的敲了敲門,沒反應。伸手推了推,廁所門奇怪的呀吱了一聲,緩緩的開啟了,裡面空無一人。水龍頭慢吞吞的滴著水,水落到水槽又滑落下去,像是計時的漏斗。
吉文株呆呆的站著,剛才明明有人敲門,怎麼會不見了?
真邪門!吉文株暗暗罵了一句,走進廁所,順手關上門。這次沒有人敲門。出來左右看了看,四處走走透透風的念頭也不見了,於是順原路返回到車廂。
所有人都依然睡著,吉文株想了想,從旅行包裡取出一串佛珠套在手上,才安心的鑽進被窩。那是他信佛的老媽專門給他求的,據說已經開過光。
吉文株躺到臥鋪上,剛才廁所發生的事情儘管讓他覺得有點奇怪,但很快就被拋到了腦後,也許真的是有人在故意搗亂。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失去了意識,漸漸進入了夢鄉。
也許火車太吵了的緣故,在火車上幾乎很少人會睡懶覺。
早晨6點半,和吉文株一起出差的同事林凱醒來半個小時之後,發現吉文株沒有在上鋪,心想也許這小子又去廁所了,不知道是那裡出毛病了,一天到晚不知道他要上多少次廁所。火車還在高速執行著,已經快到江蘇境內了,再過1個小時就該到達目的地蘇州了。
過了半個小時,其他四個人也都陸續醒了,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