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冷地瞪他一眼道:“沒瞧見嗎?就是前面那一個蒙著白紗的女子,剛剛進了雅間的。”
聽太子說完這句話,那隨從才驚醒過來,連忙道:“太子殿下,奴才這就去辦,可是您可得一定進宮去見皇后娘娘!”
太子嗤笑一笑道:“我們母子之間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奴才來管!把我吩咐你的事情辦好就行了!”說著他已經轉身正待下樓,卻瞧見旭王元烈和李未央並肩而行,兩人面上都是笑盈盈的,太子臉色就是一冷,隨即又掛上一副溫和的笑意,如沐春風地走了上去。
“二位竟然也來這酒樓嗎?”其實太子已經知道這酒樓是屬於旭王的,只不過他沒有當眾戳穿而已,看見旭王面色一變,太子心中就是冷笑不已,他心道我知道這是你的酒樓,就是非要來噁心你不可!
元烈片刻後恢復平靜神情,微笑道:“原來是太子殿下,有失遠迎!”
太子只回以一笑,目光轉在了李未央身上,見她也是兩頤粉潤,眸若琉璃,著裝清淡素雅,別有一番動人之態,但在太子看來這女子容貌實在算不上絕品,至少跟剛才那位絕色佳人比起來還差得很遠,卻不知道這元烈為何死死盯著她不放,就連那王子矜的品貌都瞧不入眼。太子不由輕聲嘆息,所謂各花入各眼,這還真是不能強求,想到這裡,他又下意識地往那美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
李未央瞧見這一幕,卻是淡淡一笑道:“太子殿下慢走。”說著,她已然和元烈一起上了樓。
太子走到樓梯的中央,卻又狐疑地向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而這時候去打聽訊息的隨從已經走了過來,向太子低聲回稟道:“殿下,那個女子……奴才已經打聽到了,說是郭夫人在鄉下的遠親,特意來投靠的。”
太子眸光變得幽深道:“遠親,她騙誰呢!這樣的容貌和姿色,又怎麼會是從鄉下來的!這其中必定有什麼緣故!”他想了想,目中突然露出了一絲激動,若是這女子真是和郭府有關,那她弄進府來就更有挑戰性,說不準還能挖出許多秘密來……想到這裡,他唇邊滑過一絲冷笑,便向那隨從低聲道:“從今日起你便盯著郭府,若是那女子單獨出門,速速來稟報於我。”
隨從聽到這裡,不由嚇了一跳道:“太子殿下,這恐怕不妥吧!”
太子毫不留情地劈頭就給他一個耳光,低聲呵斥:“照我說的辦!這件事情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若是傳到母后耳中,我第一個砍了你的狗頭!”
那隨從十分害怕,連忙應道:“是,太子殿下!”
雅間之內,冷蓮卻有些心不在焉,剛才她在走廊之上瞧見了一個年輕俊美的公子,那公子錦袍玉帶,眼神奕奕,一身獨特的氣度一看便不是凡人,她仔細想了想,幾乎要開口詢問對方的身份,卻終究只是忍下。李未央這個人很是厲害,若是被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心思只怕要為她所要挾……
李未央一邊觀賞歌舞,一邊用眼睛的餘光看著冷蓮,明明瞧見她神色不安,卻是淡淡含笑,彷彿沒有察覺到的模樣。
元烈只是殷勤的替李未央準備著茶點,其他一概不曾放在心上,倒把冷蓮給苦了,她坐在那裡一點都看不下去,直到歌舞歇了,舞姬們都退了出去,李未央才輕柔問道:“冷蓮,你是舞蹈大家,剛才瞧這些人跳得可還好嗎?”
冷蓮剛才胡思亂想著,壓根就沒有去看這歌舞,此刻聽到李未央這樣問起,便含糊了幾句,終究還是微笑道:“這酒樓可真是豪奢,應當有不少達官貴人來往吧。”她這話雖然是問元烈的,目光卻是看向李未央。
李未央微笑,自然知道她是在問什麼人,卻只是故左右而言他道:“的確,這兒往來的很多人都是豪門子弟。”卻是不再往下說了。冷蓮有些焦慮,可是她知道李未央是個擅長察言觀色的人,自己不